,才从母亲嘴里知晓那女子对孟观潮一往情深的事。 她愣了愣,随即道:“我真不知道这事情。横竖不关我们的事,您不需担心什么。” 徐夫人笑道:“我担心你心里别扭罢了,倒是没料到,你根本不知情。” 徐幼微笑一笑,“我婆婆,自来是对我隐瞒这些事的。” “要惜福啊。”徐夫人握紧了女儿的手。 “会的,一定会。”徐幼微连声保证。 “那我就放心了。”徐夫人笑吟吟的,“有一段日子了,每日午间,观潮只要得空,都跟你爹爹一起用饭。你爹爹跟他学了不少治家的招数。” 徐幼微讶然。他都忙成什么样儿了?居然还跟父亲一起用午膳?而且,他从没跟她提过。 那个人啊…… 她敛目,左手抚着右腕上的珍珠手链。 . 逢舟出了诏狱,已是半死不活的情形。至于缘故,不论谁问起,都只说是犯了忌讳所至。 逢氏回娘家看到父亲那个情形之后,对孟文晖及至孟府生出怨怼,回来便责问孟文晖为何让岳父落到这个境地。这是她从没想到过的——与孟文晖定亲那一日起,父亲就该被善待,不然她又为何嫁入孟家?到如今,却怎么是这个结果? 孟文晖却大发雷霆,将她训斥一通。 她不懂。他的反应,简直莫名其妙。 . 原冲、李之澄将要补办酒席,吉日定在十一月初十,消息很快传遍官场。 李之澄的心,渐渐安定下来,每日带着南哥儿到孟府。 太夫人和林漪都很喜欢南哥儿。原老夫人隔一两日就打着串门的名义来孟府,每次都给南哥儿带来诸多衣物鞋袜玩具。 一次,原老夫人盘桓到傍晚才走,在垂花门外上马车的时候,望见了抱着南哥儿离开的李之澄。 原老夫人上了马车,经过李之澄身边的时候,唤之澄上车。 李之澄不得不从命,却有些尴尬。 南哥儿却不似母亲,见到老夫人,便笑着扑到她怀里,拉着长音儿道:“祖母——” “嗳。南哥儿真乖。”原老夫人笑眯眯的抱住孙儿,哄了几句,腾出一手,握住了李之澄的手,“好孩子,你受苦了。” 李之澄立时泪盈于睫,“老夫人……” 原老夫人眼神慧黠,“也罢,今儿容着你,等进了门再改口。” 李之澄低了头。 原老夫人轻笑出声,拍了拍她的手,“你几位嫂嫂都很想见你和南哥儿,我怕你不自在,拦下了。南哥儿的祖父、几个伯父也很想见他,却不好意思来孟府,怕观潮笑他们。” 李之澄微笑,想了想,“那,明日起,每日下午,我让人把南哥儿送回什刹海——林漪下午上课,不能和南哥儿一起玩儿。” “好啊,太好了。”原老夫人已知道,母子两个目前住在什刹海,为此,原冲每日下衙后总是先去看妻儿,耗到很晚才回原府。 李之澄犹豫片刻,道:“您别给南哥儿添置东西了。这一阵,孟太夫人、太傅、太傅夫人也是没完没了地赏他东西,加上您赏的,一个小库房怕是都盛不下。” “他们三个可真是的,”原老夫人佯嗔道,“这种事也要跟我争。” 李之澄轻笑,“都是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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