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哑然失笑,“而且那么一大碗水,我就只倒了一点,可不也会变浅了吗。” 杜知杭听到最后,单手扶住了额头。 就这么几样熟悉的东西,把一群人耍得团团转。 叶久无所谓耸耸肩,“你们看了前几个,便坚信它变了色,所以即使只有些许差别,你们也会觉得有很大变化。” 祁韶安了然点点头,“就像冷时,一直想着自己热,便会真的感觉暖和许多。” 叶久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笑出了声,“我家韶儿就是聪明!” 祁韶安被她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端起茶掩饰了过去。 “叶兄你说的那什么酸…酸……” 叶久抿了口茶,“在我家乡,这玩意儿叫做酸碱指示剂,不同的液体有不同的酸碱程度,所以显现的颜色也是不同的,这个便是用于区分的。” “酸……碱……” 叶久看他还是蒙,又解释了句:“比如刚才醋和酒是酸性,皂荚水和碱水是碱性,所以显色不同。” 杜知杭想了一会儿,不禁砸拳道:“妙哉,妙哉!叶兄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叶久摆摆手,“其实像这种东西很好找的,月季花,牵牛花都可以,你不妨找来试试。” 她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菜,朝着童子鸡伸过去,“说起来,明日我还要去找县令大人一趟。” 杜知杭一愣,“我爹?” 叶久捏着手里鸡腿,点点头,“我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要想根本解决问题,还是要官府出面。” 她目光渐渐有些凌厉,“这种河祭,绝不能再发生。”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这个侯府幕僚的缘故,县令办事异常麻利。 叶久刚走到客栈门口,街上都开始讨论起来了。 “你听说了吗,昨日祭河神的那灵婆子,已经被报了上去,说是不日问斩。” “真的啊,怎会如此迅速?” “谁知道呢,可能是河神首徒找过县令也说不准,今日官府还发了告示,说再不能弄类似的事了,违者都要下大狱呢。” “那就是了,一定是仙人从中指点的。”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 叶久抱着臂听了会,最后俩人越聊越偏,她无奈摇头,迈进了客栈。 “公子,您回来了。” 乾一正在堂里坐着,见状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叶久有点疑惑,“你今天没去粥棚?” 乾一摇摇头,“我在这儿保护少夫人。” 叶久一听更纳闷了,“韶儿今天也没去?” 按理说韶儿那般济世救贫的性子,早该去了才对。 乾一偷偷指了指上面,“今早有人找公子您,小姐正在招待。” 叶久眯了眯眼,脑海中一瞬间闪出杜知杭那张欠扁的脸,她拔腿就往楼上跑。 祁韶安屋门紧闭,里面传来细细的啜泣声,叶久听着心一下子慌了。 “姓杜的,你个王八……” 叶久一掌推开了屋门,然而话刚秃噜了半句,才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杜知杭半点影子。 祁韶安微微抬起眼眸,扫了一眼傻站在门口的叶久,又低头抿起了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