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无比省事。 不过,司言,你能阻止的了我么? …… …… 司言和燕夙离开战王府的时候,雨声逐渐消停。孤鹜最终还是没有同司言回去,只依旧留在落樨园内,端茶送水。 出了战王府,燕夙便在小巷之中被司言拦住了去路。 温润一笑,燕夙踏着水渍,神色淡淡道:“世子可是为子衿之事来找燕某?” 既然已经挑明了关系,自是不必遮掩任何。 司言抿唇,却没有回复燕夙的话,他看向燕夙,冰冷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燕太医乃隐世之人,何苦沾染俗世?” 这世上奇事许多,一向以隐世自称的燕夙,竟也会为了帮苏子衿,而陷入争权夺利的泥潭,倒是令人不解之至。 “世子也唤在下太医,想必应是明白,燕某早已踏入凡世,又如何抽离的开?”燕夙不以为意,只清雅笑道:“子衿与燕某,当的上是知己旧友,这份情谊就好像世子与齐世子一般,舍生忘死。” 对于苏子衿的维护,燕夙倒是不加掩饰。他燕夙自来便是恣意惯了,游历各国这些年,也曾结交过一些人物,却唯独苏子衿一人,最得他心。 “我与燕太医不同。”司言凤眸微凉,秀美的脸容浮现一抹淡漠:“若是有朝一日齐子亦谋国,我必亲手刃之!” 燕夙清楚,司言的这句话,不过是在暗喻罢了,至于真实与否,大概只有司言自己知道。 “世子当真会如此?”燕夙倒也没有被吓到,只是散漫笑道:“可子衿不同。” 说着,他微微抬头,看向那暗沉的天空,燕夙道:“子衿是不会图谋大景的国,也不会愿意沾染这些权势。” 他所了解的那个苏子衿,是个洒脱不羁、惊才艳艳的女子。若是可以选择,她大约是宁愿要天高鸟飞的自由,也不愿触碰这俗世沉沦权势。所以,即便不知道她所求为何,燕夙也仍旧相信,她不会图谋这些权与利,也不屑图谋这些。 司言微微凝眸,他看了一眼燕夙,不知在想什么,思绪沉沉。半晌,他才抿起唇,冷冷吐出几个字,道:“希望燕太医所言不虚,否则,本世子必定对苏子衿诛而杀之!” 有那么一瞬间,气压变得极低,燕夙瞧着司言那一脸冷峻、清贵淡漠的模样,不由暗自一叹,司言此人,确实冷心冷情,就连为人,也是一如既往的杀伐果决。 难怪子衿说过,这锦都能够让她感到棘手的,大约只司言一人了。 司言说完,便兀自转身,很快消失在了燕夙的眼前。 …… …… 长宁王府。 “爷。”一瞧见司言回来,落风和天色便齐齐下跪,请罪道:“属下无能,孤鹜被苏子衿所擒。” 这件事情,司言显然一早便知道了。他人虽是在外,但不日前收到消息,便将苏子衿身边的所有事情,都打听了清楚。故而方才在苏子衿那里看见孤鹜,他并不感到丝毫惊讶。 没有看任何人,司言只神色清冷,语气无波无澜道:“自去领罚。” 说着,他越过落风和天色,径直走进了府中,准备沐浴更衣。 “是,爷。”落风和天色对视一眼,显然不知自家爷去了战王府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宫苌等人回来的时候,便说过爷去了战王府,如今爷没有将孤鹜带回了……难道是孤鹜遭遇了不测? 没来得及悲伤,落风和天色便瞧见宫苌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禀报道:“爷,宫里传来消息,太后病危!” 前几日太后从高龙山归来,本是由着司言前去接驾的,但因着司言人在外头,便让人易容成他的模样,替之接驾。只是,太后对司言显然十分熟悉,当下便看穿了来人并不是司言,一番询问之后,当即便大发了一场脾气,只道司言不孝。不过,太后倒没有宣扬出去,在外人眼中,依旧装作司言在锦都的模样,帮着司言蒙混了过去。 谁想,就在方才,昭帝传来消息,说是太后突然病危,急着召见司言入宫,因而宫苌才如此慌忙。毕竟就他所知,司言虽素日里冷情惯了,心中却还是极为在乎这个皇祖母的。 走在前头的司言闻言,不由顿住了步子,而后他蹙起眉梢,语气依旧清冷:“准备进宫。” 话音一落,他便转过身来,挺拔的身姿朝着府外走去。 彼时,慈安宫 “皇帝,”太后身穿暗红色华服,凝眸看向坐在她身侧的昭帝,道:“哀家跟你说,苏家那个丫头,无论如何也要留给阿言!” “母后。”昭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气道:“朕又何尝不想?只是先前问过阿言,他可是同朕表明,对长安无意的。” 再者说……苏子衿那日表明了态度,如此坚决的模样,他又能如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