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束腰广袖锦衣越发衬的他人如美玉。 “阿夙。”苏子衿微微一愣,随即笑起来,眉眼灼灼:“你怎的也要上祁山?” 眼前这个芝兰玉树的男子,不是燕夙又是何人?只是,战王妃等人不由疑惑,苏子衿何时与燕夙如此交好了?瞧着她们如此熟稔的语气与称呼……俨然便如经年好友一般,倒是叫人诧异。 虽然他们都知道苏子衿与燕夙交情不错,可这称呼……到底不似才认识不久的友人。 燕夙笑了笑,便道:“太后娘娘也将前去祁山,以防不测,我便也随同跟着。” 说着,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战王妃等人,颔首道:“王爷、王妃有礼了。” 燕夙此人,着实风采夺人,他看起来似珠似玉,温润谦和,人也生的好看,很是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战王妃忽然笑了笑,眸光落在燕夙的脸上,便道:“燕太医与子衿,倒是关系极好。只是,子衿身子太弱,素日里叨唠燕太医了。” 说这话的时候,战王妃看起来十分奇怪,她目光灼灼,好似在试探一般,不知为何,青烟和青茗总觉得她好像在看……未来女婿? “王妃言重了。”燕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显然并没有看懂战王妃的暗示,只坦荡道:“子衿是个极为有趣的女子,燕某很是荣幸能够为她诊治,与她相交亦是让燕某十分欣喜,谈不上叨唠与否。” 战王妃闻言,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在思索着,既然与苏子衿脾性相投,又是个神医,若是两人能够在一起,也算是极好的一件事了,起码在病理方面,燕夙可以很及时的为苏子衿诊治一二。 “燕太医可有属意的女子?”战王妃想了想,不禁脱口问道:“家中可有妻妾?” 虽然燕夙声名在外,是个孑然一身的潇洒之人,但到底事关苏子衿的终身大事,战王妃便忍不住想要确认一番,若是得到准确的答复,自是极好的。 听到战王妃这么问,饶是燕夙再怎么不懂都忍不住愣了愣,战王妃这话里话外的,就差直接问他是不是对苏子衿有意思了。 很是显然,这战王妃如今估摸着是想撮合他和苏子衿,可他与苏子衿,从来只是故交旧友之情,没有那等子男女之心。 “母亲。”苏子衿不禁有些许诧异,到底是没有料到战王妃突如其来的问话,心中禁不住便开始思量着战王妃问此话的缘由。 只是,思索归思索,她依旧是扬起唇角,正打算说什么,却不料,一道明显不愉的男声传了过来,打断了她即将脱出口的辩驳之言。 只听,那人语气莫辨道:“燕太医不过闲云野鹤之人,到底不会长久的留在锦都,王妃可莫要寻他玩笑才是。” 战王妃等人抬眸看去,只见来人蔚蓝锦袍,俊秀而阴郁,显然便是司卫无疑了。 苏子衿淡淡一笑,桃花眸子闪过不为人知的淡漠之色,却是没有朝司卫看去。 下一刻,战王爷冷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七皇子如此介怀的模样,倒是让本王有些不识了。” 顿了顿,他眸光如利刃,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冷沉:“本王记得,不久前七皇子可是一心要找子衿的麻烦,给她难堪,怎么,今日又换了一副面孔?” 战王爷可一直记得,那日司卫纵马一事之后,还在昭帝面前,一副苏子衿没死很可惜的模样。如今他又变得这般殷勤,实在让人看不惯。 司卫闻言,不由脸色一僵,本欲反驳,但思及昭帝对战王爷的看重以及战王爷即将成为他未来岳父这两点,顿时便又忍了下来,只见他转脸一笑,便道:“王爷误会了,从前是本皇子不知事理,被刁奴所惑才会对子衿产生如此大的敌意,本皇子保证,今后一定不会发生这般之事。” 瞧着司卫这般模样,战王妃心中实在很是不乐意,就这样的人,即便是皇子身份,也决计不能让子衿嫁给他! 司卫一口一个本皇子的,听得战王爷眉梢蹙起,这司卫分明就是想用皇子的身份压制,试图让他说话要三思而行,不要一味给他下不来台。可是,这黄口小儿倒是极不上道,他以为拥有战王的名声会是怯懦之人? 心中这般想着,战王爷已率先开口,只听他毫不留情面的回复道:“刁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