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她舒展眉梢,一边抿了口茶水,一边失笑道:“换了皮囊,岂不是就变了一个模样?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无心凝眸,不以为意道:“换皮之术,其实只是换一层崭新的皮罢了,原本的容貌并不会改变。” 就像毒蛇蜕皮、金蝉脱壳,一样只是换了一层崭新的表皮。 苏子衿看见,那个穿红衣的小姑娘兀自一笑,她放下手中的茶盏,似是而非道:“所以,你今日告诉我,为了什么?” 她其实一直知道眼前这女子喜欢君行,一个天下第一杀手门的女杀手,为了君行舍弃一切,只愿护在他身边。 这样的女子,如何会只是报恩这样简单? 无心手下一顿,眼底浮现一抹厌恶来,只是那抹情绪被掩了过去,她背对着艳绝的姑娘,语气莫辨道:“我想同你说的,你大概心中有数。” 心中有数? 她微微笑起来,明艳的小脸染上一抹骄傲之色:“你觉得,我会换皮?” 即便她伤痕累累,她也不会换皮,因为,她很爱自己,没有必要为了他人去换皮,即便是君行……她忽然便想,其实君行不会在意,不是吗? “我知道你不会。”无心转过身来,她看着苏子衿,一字一顿道:“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看不见他!” 苏子衿闻言,便下意识的看向那个自己,只见她眉尖不着痕迹的掠过一丝不悦,但下一秒,她便一脸的不以为意,只轻笑凝眸,说道:“与你何干?这是我和君行的事情。” 说着她孤傲起身,艳丽的小脸有不屑划过,几乎没有去看无心,她便冷冷转身,离开了这地方。 等到出了门,便瞧见君行一袭矜贵紫衣,玉冠俊颜,正巧入内。 一见她,君行便笑着上前:“丝丝怎的了?谁惹你不开心?” “倒是没什么。”敛下心中的不悦,她看向君行,偏头道:“你怎的回来这样早?不是说今日陛下找你有要事相讨?” 她知道君行需要无心办事,所以,即便是这个时候,也不愿多说什么。她有她的冷傲,她有她的倔强,她只是,不愿像个宅中弱女子一般,凡事只等着男子来解决。 他低眉,眸光满是笑意:“听人说你来了,我草草与陛下谈了几句便回来了。” 苏子衿闻言,眼底浮现一抹嘲讽之色。可年少时候的自己,却扬起一抹明媚欢愉的笑来。随即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自袖中取出一个物什,递到他面前,道:“喏,我前几日做了个香囊,送你。” 君行低头一瞧,她的手心,赫然便有一个红色的香囊置着。 眸光一暗,他没有先去看那香囊,而是抚上她满是老茧、旧伤布满的手心,一时间有疼惜自眼中化开。 他说:“丝丝,今后,便不要再握剑了罢!” 她微微一愣,忽然便想起方才无心的话,一时间有些恍神。 君行……是在心疼她?她顺着光线看去,只见他俊美的脸容漫过疼惜之色,素日里邪魅的眸底也浮现一抹痛楚。 “丝丝,陛下已然答应了。”他看向她,眸光深深:“从现在开始,你便只做寻常女子,其余的一切,你都不必再管了。” “好。”她微微一笑,艳丽的眉眼有一瞬间绽放开来,美好至极。 君行瞧着她的笑颜,不由失神片刻,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捻起香囊,细细的打量一番。 只是,稍稍一看,他便不由失笑起来:“丝丝,这香囊,有点特别。” 绣法极差,几乎看不出绣的到底是鱼还是鸭子…… 她笑的肆意,几乎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是有些自得道:“自然是特别的,不过你先猜这是什么?” 说着,她指尖落在香囊上,眉眼皆是艳绝之色。 “大概……”君行看了眼她,不确定道:“是鸳鸯?” “……”她瞪了他一眼,不满道:“分明是白鹭!你果然眼光不好,又俗气!” 说着,她便伸出手,想要夺过那香囊。虽说面上没有生气的模样,可心里头,她却是有些恼羞成怒。 分明这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