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他一字一顿道:“你要知道,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 眼前这样貌普通的女子,不是易容了以后的孟瑶,又是何人?而这男子,俨然也就是墨白口中的师叔,先前劫囚的那个神秘中年男子。 一边说,那中年男子手下一边还用了力气,径直便捏的孟瑶喘不过气了,好似下一刻,这细细的脖颈,便会被他折断。 “你……你杀了我,”孟瑶丝毫不显畏惧,只赤红着脸,费力的勾起一抹笑来:“那东西……你永远……找不到!” 一句话落下,便噎的那中年男子好一阵不悦,看着那几乎就要翻起白眼的孟瑶,他手下忽然便是一松,转瞬之间,便将孟瑶掷到了地上,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那一头,终于呼吸到空气了以后的孟瑶,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便是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那张本就清丽绝色的脸容。 大抵顺着气,直到自己不再喘了之后,孟瑶才揉着脖颈,缓缓起身,挑眼道:“你要那东西,必须等我除去苏子衿!” 言下之意,便是苏子衿不死,她就不会将东西给他了。 中年男子微微眯了眯眼睛,只眸光沉沉的瞧着孟瑶,片刻的沉默之后,他才冷冷道:“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意满满的话一落地,便是有些惊到孟瑶。只她面上丝毫不显,淡淡一笑,便点头道:“那东西在我手上,并没有什么用处,我自不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只是苏子衿……必须死!” 这中年男子,大抵便是孟瑶最后的武器,如今使用上他,自是最好,若是他杀了苏子衿,便是皆大欢喜,若是杀不了反倒被除掉……那她也只好另辟蹊径了! 这般一想,孟瑶便已然拍了拍裙子,朝着中年男子看去。 只见那男子神色漠然,但眼底的那抹杀意,却是显而易见的,下一刻,便是听他道:“好,我帮你杀了苏子衿……你必须将东西给我!”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一股沧桑也苍凉的意味,听得孟瑶不由一个挑眉。点了点头,她才道:“记住,这是你欠我的命债,若是苏子衿不死,你便不要回来了!” 又是那命令的口气,中年男子听着,眼底却是浮现一抹厉色:“孟瑶,我说过的,不要以为我是你的下属!” 他的话堪堪落地,便见一阵风袭来,有一片薄薄的叶子自他的袖中卷出,顿时,那叶子朝着孟瑶的脸上而去,便是孟瑶立即去躲避,也丝毫避不开来。 不待孟瑶反应,便只觉脸上一疼,有一道血痕瞬间自她脸颊上浮现,随即而来的,便是淡淡的血腥味散开,刺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伸手捂住脸。 感受到手上湿漉漉的触觉,孟瑶抬手一看,便是发现指尖和手心处,有丝丝鲜红,异常显眼。 “若是下一次你再这般对我说话……”中年男子睨了眼孟瑶,冰冷的眸底有杀伐之意滚滚而来:“我便不是只划伤你的脸这么简单了!” 话音一落,便是见孟瑶惊了一惊,随即而来的,便是满腔的羞辱与恼意,若不是她强行忍住……大抵是要怒意涌出的。 垂下眸子,孟瑶眼底有恶意转瞬即逝。只这抹情绪,却是那男子看不见的…… ------题外话------ 墨白(不解):什么叫作墨白这般最喜端着的人? 苏子衿(微笑):哦,就是墨白这样最喜欢装逼的人。 墨白:…… ☆、92服毒 四月初七,烟京下了场蒙蒙细雨,整个都城笼罩在阴暗之中,散去了连日来的热气。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泥土的味道,亭台楼阁,一望无际。 高楼之上,有女子相对而坐,其中一个懵懂而天真,一张秀丽的脸容,宛若初生婴儿那般,纯净而透澈。与她相反的是,另一个女子虽一身白衣,但那色彩明艳的容颜,委实有些妩媚动人,令人心神颤动。 俨然,这两人不是其他人,正是苏子衿和若水。 依着昨日的约定,今儿个若水便央着钟离将她送来了,只是离去之前,钟离千叮咛万嘱咐,自是不让若水贸然外出,更是暗示苏子衿,要是若水不见了,显然钟离是要找上她的。 “你这酒的味道,怎的有些熟悉?”抿了口杯盏里的浓酒,若水不由讶然起来。 这酒委实有些味道惊人,不知为何,她竟是如此熟悉,好似在哪里喝过? 苏子衿闻言,桃花眸底自然而然便漫过一抹清浅的笑意。这酒味若水自是熟悉,毕竟从前……也是她手把手教苏子衿的,原本苏子衿喜好喝酒,却不曾会酿酒,后来在若水的督促下,便很快学会了。 再后来,若水不在了,她便时常酿酒,虽因身体的缘由不能够喝酒,但她本人却是极为迷恋那种酒香。大抵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