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什么主谋我也是不知道,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是第四个,知道前面三个为什么没回去?”将军脸上带着笑,站在外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过你放心,只要说出来到底是谁,我饶你一命。” “我是真不知道。”少年暗骂倒霉,他怎么知道前面居然有三个倒霉鬼送死,暗杀能不能派高手?来一个死一个,切瓜呢。 “那你说说,来偷什么?” 少年眼珠一转,示意将军离自己近些,看他蹲下身来便凑过去,“仰慕将军英武不凡,便想来偷香。” 将军猛地站起身,瞪着他好一会儿“不用管他!让他在这等死吧!” 少年冲他的背影吹个口哨,明显感觉将军的步子更急切了些,直到听见大门那边又落了锁,这才沮丧地躺回去。 该不会真的死在这里吧。 “将军,那还审不审?” 眼见自己主子被调戏的侍卫恨不得自己站得远远的,对这个答案他却是信了几分,京城里谁不知将军生得好,那小贼一双桃花眼自带风流气,含笑的时候媚态毕现,确实像采花贼的样貌。 “审,既然这么精神,饭就免了,省了府上的口粮。” 这是恼羞成怒了,侍卫应下后边去匆匆去安排,生怕将军心情不好一会儿要找他切磋。 第二章 将军名叫李霜涯,他今夜也只是布了个局为了抓第四个刺客而已,此时人抓到了便也可以安心睡眠,可过了没一会儿,侍卫统领便又来有事要禀报。 李霜涯并没睡着,不知怎的想起来那小贼的一双桃花眼,还有他那句“便想来偷香。” 因此侍卫来敲门时他更加烦躁了,披上外袍跟着去地牢。 “怎么回事?” 侍卫面露难色“回将军,他恐怕真的是个贼。” 李霜涯走后少年躺了没一会儿就被几个侍卫抓着拎了起来,哗啦几下拷在了一边的木桩子上。他试着动了几下,挣脱基本是不可能了。 “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我都说了你们——嗷!” 侍卫拎着鞭子不为所动,“谁派你来的?” “不知道!” “叫什么名字!” “啊啊啊啊啊我说我说我叫宋寻!” 少年的声音还很清亮,说话时倒是清脆好听,可侍卫审讯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刚抽两鞭子就叫成这个样子的。 旁边负责记录的侍卫悄悄捂住了耳朵。 “我要去告你们!滥用私刑!”宋寻怕疼,从小就怕疼,师傅打手板都能让他哭一场,更何况是将军府特殊的鞭子,里面掺了金线每一下都划破衣服在他皮肉上留下鲜血淋漓的伤痕来。 他哇的一下就哭了,还是嚎啕大哭,到底是年少,连着从没受过的委屈和疼痛一起发泄出来。 我的亲娘了这真是要命,侍卫便推着侍卫统领去找将军。 而李霜涯刚到审讯室附近,就听见他的哭声,驻足立在门口脸色很微妙。 他从来没见过,无论是在父亲身边,还是战场,或者是抓住的杀手刺客,从来没见过这么娇气爱哭的。 还哭的这么响。 “非让我招,我能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这群野蛮人……”宋寻哭累了,抽抽搭搭地控诉,那张脸花得实在不算好看,李霜涯扭过头有点嫌弃“给他洗干净。” 一桶水从头浇下去,宋寻没想到这么简单粗暴的清洗方法,表情更懵了。 “你别跟我装疯卖傻,前几个咬舌自尽,我觉得你没有那个勇气。”李霜涯用鞭柄撑起他的下巴“老实交代,你来做什么。” “我招我招你不要打我。”他躲开鞭柄明显心有余悸,委屈地解释“我真的是贼,听说将军身边有块玉价值连城,便手痒想借来玩几天……” “从哪听说?” 他那块玉贴身带着向来不离身,谁能见过他的玉,又从何听说? “街边的乞丐,城东胡同口里面那个,挨着个酒馆。” “你去查。” “是!”侍卫刚抬腿要走,被他有气无力地喊住了“别麻烦这位大哥了,我是听我师妹说的,小姑娘嘛就喜欢长得好看的,我就来看看她意中人长什么样子,顺便……” “顺便借块玉。”将军坐到椅子上看不出表情“你师妹是何人?” “我和师妹都是师傅收养的,她小我几岁。” “一个贼居然还有师傅,你师承何人?” “你对人不能有偏见,要不是师傅救了我们,我俩活不过那场饥荒。”他嘟囔着什么,将军没耐心再听下去,他在意的只是饥荒两个字“什么饥荒,说详细些。”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少年漂亮的脸带着明显的嘲讽“将军锦衣玉食原来连那次饥荒都不知,几万流民,那可是几万条人命。” “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