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换了身鹅黄色绣着牡丹的抹胸,外罩着镂空芍药轻纱,穿着闺中的白底绣鞋,略一动身,风姿绰约,恰如夏夜微风拂过的月下美人一般格外妩媚。 这身打扮好是好,不过许仙觉得这是不是对他而言太暴露了? 毕竟自己某种意义上对于白素贞还是个‘外男’的存在,那纱子也遮不到什么,反而朦朦胧胧,愈发惹人遐想起来,更别提他自那梦后,本就看白素贞有些怪怪的。 想到这里,许仙就想夺过白素贞手上的帕子,自己擦便是。可白素贞何等机敏,又怎会不知许仙的想法,见许仙手偷偷溜了过来,她眼珠子一转就一躲身,让许仙扑了个空。 这帕子还没捞到,许仙自己就先扑了个空,更是重心不稳,就要往地上倒去。许仙见来不及稳住身子,就准备着倒下去,谁知白素贞却施施然地扶住他并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连路都不会走了吗?”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说着就把许仙拉到梳妆台前坐着。见许仙还要动,白素贞将他的肩往下一按,“我帮你不好吗?”语调甚是温柔,却又丝毫不容人拒绝。 许仙也只好遵命,乖乖地在那里任由白素贞摆布。只是心里就想着有的没的,只不把精神注意到白素贞身上便是。 白素贞见了,摇了摇螓首,却心里思量一番便对许仙笑道:“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那木言呢!” “谢他什么?”许仙实在想不出那木言有什么好谢的地方来。 见许仙应了话,白素贞话锋一转,促狭地笑着“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相公扮起女子来还真不差呢!恍惚间,我还以为相公真是个女子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许仙好险没把方才解渴喝的酸梅汤给吐出来,“咳咳,那实在是无奈之举。”又见白素贞好似仍不肯放过这话,就胡言道:“一般长得还过得去的人,男女扮相都不会太差。难怪娘子你会看岔眼。”又见白素贞依旧盈盈笑着,许仙想了想就说:“说不定,娘子你扮成个男子也是个潇洒的俏郎君。”说着,许仙自己也咯咯笑了起来。 可白素贞听了许仙这戏谑的话,反倒唇角一勾,还真做起那浪荡子的行径,将许仙白洁的下巴一捏,又把他的脸蛋往自己这里一掰,对着许仙那溢着春水的眸子调笑道:“若我真做了个男子,那也要做个风流子弟,不然怎可好好消受一番你这小娘子!” 听了这话,许仙顿时脸红起来,把身子扭到一边也不理睬白素贞,叫白素贞看了直好笑,“好了,我说笑的,怎么这么经不起逗来。”见许仙耳朵依旧微红,白素贞浅浅笑道:“这般作态,比我还像个小女子呢!” 又见许仙满是羞恼,更要如寻常女子一般骂自己登徒子的样子,白素贞也不再逗他,反认认真真地用帕子帮他把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只是今日白素贞心中到底有个疑惑,少不得试探一下这许仙,“相公,你可知那明珊今日对我用的什么香?” 许仙还在介怀方才白素贞的‘调戏’,倒对白素贞的问没多大戒备便只说道:“雄黄香!” 听罢,白素贞面色一滞,心道这人莫非还真知道不成了?但也难免心存侥幸,便问道:“雄黄香不该是对蛇才有用吗?对我又有何用?”说着假笑了几声,只等许仙如何回应。 许仙回过神来,合着白素贞在这里等着自己,一时想不到别的话来就随意说道:“想是那明珊用错了香,她身上挂了那么多小葫芦,鬼知道会不会搞错。” 白素贞又岂会被许仙这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只见她依旧面不改色地问道:“那相公为何还急匆匆地跑来还叫我别闻那香?” “这……”许仙一时语塞,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给出了个答案,“是那木言告诉我明珊亦会用香,我怕她对你不利,才赶忙跑来,那什么雄黄香也是木言之后才告诉我的。” 其实要不要告诉白素贞自己已然知道她的身份,许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