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留在南市那么久干什么,要不是池莫泽的胡言乱语,他居然还打算谈完黄家湾的项目再走。这不是神经病,这简直是病入膏肓。 悬空的姿势让蔚宁不太舒服。见司秦进了房间还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蔚宁不乐意了,两腿一挣跳了下来,一脚踢上了门,手臂一环勾住司秦的脖子,叫了一声“阿奇”。 行吧,还给他出去勾三搭四。司秦猛地转身,将蔚宁抵在房门背后,握住蔚宁的手腕锁在头顶,“我警告你,你最好清醒一下。” “哎呀,疼。”蔚宁黏黏糊糊地说着,尾音拖得老长,从司秦的掌心里把手蹭了出来。他看着司秦越来越阴的脸色,非但不怕,反倒无情地嘲笑起来:“干嘛拉着个脸,真难看。” 司秦砸了下门,“砰”的一声吓得蔚宁一哆嗦,赶紧一个立正,竖起手指就发誓:“醒了,我醒了,真的醒了。” 司秦冷笑。蔚宁见他那样,皱着脸犯了一会儿愁,突然眼睛一亮,踮起脚跟司秦碰了碰唇,眉梢净是抖机灵后的得意:“呐,这下信了吧。” 轻飘飘的一个吻没有起到半点安抚的作用,冲天的酒气反而让司秦越发不高兴起来:“你在外面喝酒?” “啊,聚会,高兴啊。”蔚宁摇头晃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让你跟别人出去喝酒了吗?”司秦按住蔚宁的肩膀,迫使对方站直身体,开始审问。虽然他知道现在的他可能没有什么立场来问这样的话,但他想问,管他什么立场,他就是要问。 蔚宁撇了撇嘴:“那不是别人,是徐立延啊。徐立延你不认识?他一直照顾我……” 司秦抬高声音:“一直?” “对啊。”蔚宁点头,“我来学校他就一直在照顾我啊,这一个半月,我都记着呢。” 这一个半月,我都记着呢。听到这句话,司秦确信蔚宁醒了。他醒了,从来没有醉过,也没有糊涂过,他都记着呢。 可能到昨天为止,司秦还讶然于蔚宁不同寻常的洒脱,经过一晚上的思考,他才懂了那不是洒脱,只是不计较。他不跟他计较,也不在乎其他所有,只想求一个结果,就是跟他在一起。他明白了,所以今天他来了。因为他知道这次他再不来,就真的可能要失去他了。 蔚宁抹了下眼睛。他当然没有醉,常年被灌酒的经历让他积累了一点对抗酒精的经验。他虽然醉得快,只要能挨过最初那阵,冷风一吹,出一身汗,身体仍旧晕乎着,意识倒是基本能恢复过来。所以他现在虽然腿软,脑子却始终清醒,恨没有逼到对方服软,看他不说话了,自己反倒先紧张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不会再心软了。 “好嘛好嘛。我以后……”蔚宁笑着笑着,突然变脸,狠狠把司秦踹到一边,径直扑到床中央,抬手朝司秦竖了个中指:“我以后还喝,关你屁事!你给我滚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