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柘总是这样,理要是能说清了,他张嘴闭嘴就能做孙子,但是一旦不和他说理了,惹他生气了,他也不和你说理了,就要跟你吵起来,骂得嘴痛快再说。 “你喊什么!就是不能放你走!”络腮胡子见他炸了毛,也生气了,那沉声更是响得震耳朵,“给老子闭嘴!” “闭你个奶奶腿!”苏柘彻底怒了,在这个破地方待到死?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人了连个处还没破就要孤独终老?不能忍!“你们自己也有亲人吧!我没有吗?我在这孤独终老的,我媳妇儿和谁过啊!我还没和我媳妇儿过新婚之夜呢,就被你们抓来囚禁了,我多委屈啊,凭什么啊,你们要是个人,就给我个理!不然我就天天喊,喊道有人发现这个破地方,把他翘了最好!” “你!”长发男听着这话也有些生气了,转身就走。 “欸,你去哪儿啊!”苏柘看着他走了,以为不管自己了,转头便对络腮胡子碎道,“看见没?嘴炮的力量!受不住了吧,你们要是不放我走,我就天天吼,活着我就喊救命,死了我就做鬼喊偿命!” 络腮胡子像是不太能听懂话,但是能看出来苏柘生气了,他依旧只是皱着眉说道:“不准喊!你再喊,信不信我打你!” “拿你的大拳拳打我啊!”苏柘一点也不怕,巴不得他揍他一顿然后装死最好,“看你这人高马大的,怎么说话跟个屁孩子一样,怕不是傻子吧……” 说着,那长发男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开了门就禁锢住了苏柘的手腕给他绑上了,苏柘任他绑上,但是嘴就是不停,叽歪着:“绑我?要带我去哪啊,欸!我自己会走路,你不用推我!瘦鸡儿似的,怎么力气这么大……” 长发男黑着脸牵着绑他的绳头走着,络腮胡子跟在他们身后。 苏柘出了门,更是开阔了眼界,好家伙,真是海水底下。 他在的这个地方基本全是铁做的,他看了眼关上的门,也是黑铁,总之,就像个巨大的不规则的铁石头。 长发男引着他不知道拐了两个弯——但是拐的角度真是令苏柘匪夷所思,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乱窜的,根本没有规律的那种行走——终于到了一扇门前。 长发男先是很有规律性地敲了敲门,里面便有人回了一句:“进。” 苏柘吸了吸鼻子,跟着走了进去。 这里面真是,热闹? 这挺大的屋子装了近百人,都显得小了不少,众人穿得很简陋,基本就一件简易的外衣和大裤衩,大部分都和长发男一样是光着膀子,也有女人和小孩,也穿得很简陋。都张大着眼睛看他呢。 屋里还点着两三架火炉,架着铁锅子煮东西,周围都有人围着。 虽然人多,但是看着不像是热闹……更像是一种,单纯的取暖。 苏柘看向那个最像领头的人——围着那架火炉的人最多,那人带着一个方头巾,坐在其中,面容不说英俊,却明朗得很有气质,那种气质是从内到外拥有的自信与责任散发出来的,所以苏柘判断他为领头——觉得这应该是个能讲理的人,便正了正自己的神色,说道:“大伙好,我是个没有恶意并且被无缘无故抓进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好人,我叫苏柘,多多指教。” 长发男实在忍不住地踹了他一脚,道:“闭嘴,没让你说话!” “阿绪,别这样,”果然是那个头巾男,苏柘心里进一步确定他是领头的,“确实是我们误捉了这位先生。” 果然没看错人!苏柘心里大动,立马缓了神色,一副见着知己的模样说道:“对啊,哥们你一看就是会讲理的人,他们一个个都不懂,还好有兄弟你明事理……” 接着将之前和络腮胡子说得话又和头巾男说了一遍,然后静静地期待着。 头巾男笑了笑,道:“苏先生,我们还不能放你走,这真的是事出有因的,我们没有办法。” 苏柘一下就不开心了,正想再说两句,突然整个屋子都震了一下,吓得他以为海底地震了,整个人脸都绿了。 “是那些该死的天狗?他们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长发男,阿绪第一个就要冲出去。 但是头巾男厉声喊住了他,道:“这动静不像天狗的武器,而且他们应该还不能找到这里,不应该……” 说话间,又一个巨大的震动将众人吓得纷纷坐立不安。 “出去看看。”头巾男终于下了决定,众人纷纷挤出了屋子。 苏柘也跟着跑了出去,想着能不能找着机会逃跑。 可是阿绪连出去都拽着他的绳子,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