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已经越过了米仙仙这个当娘的了,君子如玉,常年的强身健体又让他浑身通体流畅,英姿勃勃,米仙仙含笑看着,心里格外满意。 果真是她的儿子,遗传了她,生得一副好样貌。 她越发放柔了声音:“你还小,过两年才轮到给你相看呢。” 米仙仙知道,她相公注定了要一路高升,他们家最终也是要搬到那京城里去的,早早在城里定了亲事对大饼以后并无益处,倒不如去了京城里再寻摸。 京城那些高官家的闺女她要不起,但普通的官家小姐还是能定的。 樊三夫人也亲自送了小像来。 那画上的女子生得有两分圆润,笑得眉眼弯弯,着一身粉嫩的一群依在桃花树下,明媚天真,很是娇俏。 “这姑娘姓楚,年芳十三,家中有些薄产,她爹是个捕头,算来也称得半个衙门的人,这楚家人丁简单,你不是同我说最好是寻那起家中无太多牵扯的么,这楚家便是,原是有几房人来着,前几年也分了家,如今她家只她出嫁的大姐和一个幼弟,爹娘两个也是那等好相与的人。” 米仙仙一个劲儿的点头。 听起来确实不错。 她也不拿三夫人当外人,把媒人送来的小像找了出来给她看:“你瞧,这是周媒人送来的,说这姑娘是清平茶坊东家的姑娘,习字读书都是认得些的,说是通情达理,以后也是个贤慧人。” 那小像上周家女长相斯文,气质温婉,一看就跟那楚家女是两种模样。 樊三夫人看了看这,又看了看那,觉得这两幅小像各有优势,周家女瞧着知书达理,按理来讲是最受各家夫人娘子们欢心的,但楚家女娇俏天真,性子活泼,也是极得人欢心。 若真要舍弃那一幅,实在是难了些。 三夫人放下小像,“这不好选,干脆先打听打听这两家人再定。” 米仙仙在媒人送了周家女的小像后便打算先使人打听打听周家的情形,倒是跟三夫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也是这般想的,媒人的话不能尽信,还是得自己打听清楚了才好。” 尤其是她这种,是给隔房的侄儿挑媳妇,更得谨慎认真,若是换了自己儿子,坑了也就坑了,可是坑了侄儿,那是要遭人埋怨的了。 几个饼饼的院子,几个饼都觉得浑身一阵寒颤。 夜里,米仙仙把这两家的情形给何平宴说了说,何平宴把人揽在怀中:“一切旦凭夫人做主就是,仙仙你聪慧机敏,这世上少有人能及,区区一桩婚事哪里能难得住你。” 何安这个侄儿也是个没用的,自个儿找不到婆娘,还得他小妻子操心。 米仙仙被夸得小脸通红,嘴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哎呀,相公最讨厌了,动不动就喜欢夸她捧她! 但随即,她心里顿时涌起了万丈豪情来。 相公说得对,她堂堂何夫人,知府夫人,柳平县人人称道的,区区一桩婚事罢了,哪里能难得住她的! 她挺着小胸脯,很是骄傲。 半宿没睡着,最后还是何平宴把人固在了怀中,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畔:“夫人,你若再不睡,为夫只得用些别的法子让你睡了。” 他声音清越中带着几分惑人,米仙仙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扯上被子把自己盖着:“我睡了,我这就睡了!” 她闭着眼,大气都不敢出。 黑夜中,她小脸儿发烫。夫妻多年,她如何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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