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他竟然, 发现的那么晚。 眼底血光闪烁,渊诀只觉得眼眶干涩的可怕,一对尖尖的狼耳朵快速抖动,聚不起焦的双眸却凝聚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长长的睫毛被那层一定是因为天气太冷了才凝聚出来的水雾打湿,变的一揪一揪的,混合着他面颊上有还没能完全干涸的血迹,大颗大颗的,顺着眼角一串一串往下砸,不小心砸到了阮秋秋脸上。 久违的枕着“枕头”,睡的很香梦里还在薅狼毛的阮秋秋“……” 她感觉自己瞬间从温暖舒适的床上来到了室外,天上还下起了暴雨,就像她睡觉之前的大雪一样,宛如瀑布一般冲着她一张本就被意外划破了的脸蛋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抖了抖睫毛,又敌不过睡意,意识昏昏沉沉,在清醒过来和继续昏睡的边缘反复试探。 大灰狼先生拒绝承认小夫人梦里的“瀑布雨”是他制造出来的,委屈又自卑的紧紧抿唇,指腹不断擦去她脸上沾到的血迹。 只露出沾着血的尖利犬牙,声音低沉沙哑到可怕。 他轻轻的在慢慢黑下来的雪天里,问被自己搞睡着的人,“……我丑么?” 因为魔气,脸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尾巴颜色也没有以前漂亮了。 他感觉表面体征有些变化,额头和后背有些麻痒和酸痛,说不定到后来,会像魔物一样长出狰狞的角和鳞片。 但偏偏残疾的左腿毫无变化,不像会再生的样子。 一定很丑,他都觉得自己很难看。 大灰狼先生见阮秋秋睡得很沉,听到她的话只是抖了抖睫毛,即无奈又不甘心,又问了一句,“我可怕么?” 他的声音落到被雨砸一脸的阮秋秋耳朵里,就变成了小狼崽般“嗷呜嗷呜”不停的撒娇声。 事实上,某头觉醒了对小夫人特殊感情的大狼也确实是在撒娇无疑了。 一边给人下温和的催眠术法不让人看自己,一边偷偷问人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还毫不客气的用温热的瀑布雨砸人的脸…… 幸亏阮秋秋现在是在梦里,看到的是一头可怜巴巴的小狼崽。 她抖了抖睫毛,侧过头,面颊下意识在大灰狼先生腿上蹭了一下,没发现那头狼骤然呆滞,浑身肌肉瞬间紧绷。 她只是朝梦里的那头狼崽毛茸茸的大尾巴伸出了罪恶的爪子—— 小狼崽的大尾巴,“……可爱。” 啊,小狼崽毛茸茸的尾巴,太可爱了。 强行忽略了阮秋秋的双手在雪地里抓雪的动作,大灰狼先生满脸通红,只觉得她枕着他腿的地方,滚烫一片。 他停止了继续“下雨”,忍着浑身疼痛,小心的用两根指头捏着阮秋秋身上的衣服,尽量不触碰到她,把虽然在外面弄的有些脏,但还是比他香软很多倍的小夫人提了起来。 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的两根指头,托着她的腰,用一种诡异的姿势,把人弄回了山洞里—— 他是正狼君子,不能乘人之危。 …… 天空阴了下来,染着一丝久违阳光的云朵只出现了刹那,就被镶满了黑暗和雷电的乌云挤到了一旁。 寒风吹起秃了大半的树叶,飒飒作响。 狮子头陆子冉一口气跑出十五六公里,察觉修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