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酷酷的装出一副很坚强的样子,轻轻推开她的手。 阮秋秋已经准备好接下来的台词了,但这一次,那头冷清高傲的狼却站在原地没动。 ——其实他是一头完全可以自理的狼了,不是梦里那个需要抱着秋秋才能安心睡着的狼崽了。 但大灰狼先生想到自己现在在小妻子眼里的形象大约是一头正在发烧的小可怜狼,便半推半就(如愿以偿)的小小的、轻轻的“嗷呜”了一声,顺从的任由她拽住了自己的胳膊。 于是阮秋秋就很轻松的就抓住了自家灰狼先生的衣袖不说,还碰到了他的胳膊。 阮秋秋“……” 她有些惊奇,更过分的、一点一点的把自己的手掌盖了上去。 她敏锐的感觉到某狼浑身敏感的颤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依旧一动不动,任由她抓着。 田秀“……”他眼睛都快被闪瞎了好吗? 雕太难了,雕做错了什么不仅要被一群小崽子纠缠,拿个药还要被秀一脸。 被夹杂在寒风之中的甜蜜狗粮塞了满嘴,田秀麻溜的闭上了因为震惊而长大的喙。 田秀看着那头淡漠冰冷、拒妖于千里之外的狼,竟然就那样乖巧的站在原地,浑身遮掩不住快要溢散不住的暴戾之气,漆黑的眉宇依旧充满了阴郁和压抑。 渊诀失了明,甚至曾经如宝石般漂亮的灰蓝色眸子也已经变成了黯淡的血瞳,可不知道为什么。 田秀总觉得,这头狼哪里不太一样了。 就好像,他和阮秋秋周围,有一层浅浅的、看不见的界,将所有一切恶毒和黑暗遮挡在外。 就算千万苦难加诸于身,他们之间,也总是闪着温暖的光的。 田秀看着看着就有点磕上了,他感觉有点上头,残暴凶狠只对一人温柔变态大灰狼x善良可爱娇弱小妻子什么的,要是他家里的那位在,一定会比他更上头…… 大雕瞅着瞅着突然就觉得不那么害怕了,然后他就看到加了c光环的阮秋秋扶着那头狼,转过头笑盈盈的看着他,“麻烦雕兄帮忙将轮椅推进山洞了。” 她说完转过头,扶着那头明明没有失去意识的渊诀进了山洞。 田秀推着轮椅往前走,在进山洞前一秒,脑袋狠狠砸在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猛地关上的“门”上,起了好大一个包。 “呵。” 门内传来一道低低的嘲讽,阴郁沙哑醋意十足。 田秀“……”操。 他怕是脑子被魔气腌制入味了才想着嗑渊诀这头醋狼,他磕个锤子。 …… …… 对于大灰狼先生故意用了点小手段砸了一下沙雕这件事,阮秋秋感到又无奈又好笑。 偏偏这头狼做了还不愿意在她面前承认,他似乎一定要维持自己并不清醒的狼设,长长的黑发顺着垂下,带起一些植物的清新香味,混杂着他身上淡淡的味道,竟然有些好闻。 阮秋秋慢慢扶着他往前走。 这是她第一次和大灰狼先生在清醒的时候比肩而行,阮秋秋稍微一动,就能听到两人衣物摩擦声。 在安安静静的山洞里,显得很明显。 阮秋秋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原本还想再让某狼多嗷呜几声的,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把狼扶到石床边上了。 虽然计划有某些碍眼的环节(雕“??”),但心机狼还是决定按照之前的计划。 他也确实有些撑不住了。 大灰狼先生身体缓缓前倾,阮秋秋只觉得肩膀和腰肢重了重,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轻轻的摔在了柔软的兽皮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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