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你怎么了?” 她只觉得她的话音落下,缠着她腰肢的那条狼尾巴更用力了,但却不会让她感觉很疼。大灰狼先生似乎在尽全力克制着什么,尾巴尖都快卷起来了。 大哭狼的眼泪似乎还没停下,顺着低落到她颈侧,冰冰凉凉的,让阮秋秋下意识的缩了缩。 她想抬头去看渊诀的表情,刚动一下,肩膀就被轻轻抚了一下。 某狼大掌轻按着她的肩,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阮秋秋听不懂的情绪,低低的从她耳朵上方不远的地方传来,像是刚启开的浓酒,一下撩红了她的耳廓。 “……乖,别动。” 阮秋秋“……” 某狼的声音明明还带着一些颇为丢狼的哭腔,她却手脚有些发软,好像一下被卸了力气,没办法再抬起脑袋了。 她鼻尖微微擦过大灰狼先生的衣服,没再动,心跳却一点一点的快了起来。 她思绪有些飘忽,颈侧他的眼泪一点点落下,滑过她的锁骨,让阮秋秋忍不住整个都有些敏感的颤了起来。 渊诀却是再也克制不住,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脊背,把人搂的更紧了一些。 阮秋秋被迫整张脸埋在他怀里,快要有些喘不过气了。 她知道小灰狼先生是一个小哭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大灰狼先生也…… 她脸很红,感觉自己的姿势特别的别扭,两条胳膊有些难受,她呼吸出的热气喷洒在渊诀身上,让那头狼也敏感的抖了好几下。 阮秋秋整个脸都红透了,她声音闷闷的叫了他一声。 大灰狼先生这时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他从那些汹涌的情绪之中渐渐回过神,血瞳之中弥漫上一层水雾。 他轻轻放开了怀里的小夫人,越矩的大尾巴也慢慢的松开了。 渊诀宽大的手掌略有些颤抖,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他轻轻的说,“对不起。” 声音却有如万斤沉重,痛不欲生。 阮秋秋恢复了正常的坐姿,小口的喘息一下,听到他这样的道歉,心底传来阵阵异样的疼痛。 她用力掩盖着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传来的低落感,努力轻松的抬起头,想要风轻云淡的说一句“没关系”,可她抬头望到渊诀的表情,一时之间却忘记了言语。 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悲伤,眼角不断涌起泪珠。 “……对不起。”大灰狼先生薄唇微动,眼尾红红的,漆黑的长发不知道为什么也变得有些凌乱了。 他伸出大掌,一点一点的轻扣住了阮秋秋的手腕,抿着唇,只用粗粝的指腹不断的摩擦她腕上那道不明显的印记。 阮秋秋这才意识到,大灰狼先生刚刚并不是在为了抱了她一下而道歉。 心底那些失落感一点点的消失,阮秋秋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丢人,面颊却根本不受控制的慢慢热了起来。 “……”从手腕上传来阵阵麻痒的感觉,阮秋秋抖了一下,似乎再为自己的敏感辩解,小声的说,“没事的,狼还没回答我,眼睛是不是能看到一些东西了?” 她笑了一下,刚抬手想帮大灰狼先生擦擦眼泪,就听到他沙哑着声音说“夫人……是不是很累?” 在他陷入魔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她却已经独自面对了那么多的事。 甚至,因为他,差点被卿如意打伤。 他的小妻子明明知道,魔物想要的只是他的心脏,可却还是没有离开他。 没有像他生命里的无数人类和妖族一样,放弃他。 她一定,很辛苦,很累很累。 大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