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了祁钟的脸。 这只按秒收费的手这次格外温柔的朝前探去,摸过祁钟的脸颊,到了他的唇旁。 祁钟死死咬着唇,不愿意漏出丁半点的服输,但他没想到齐成会上手,齐成的手碰到他的脸上的时候,祁钟彻底僵在了原地。 齐成解救出备受摧残的唇瓣,但等他想要收回手时,祁钟却跟了蛊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 “这几天怎么回事,三天两头的下雨。” “秋天嘛,”另个人回答,“妈的,刚刚那声差点把我吓尿,不知道仓库是不是太空了,我觉得这里都有回声效果。” “我感觉这个气氛和地点挺适合将鬼故事,玩不玩玩不玩?” “玩你妹啊!这又没有女生你讲鬼故事有个屁用。” “上次跑圈看到科班,他们班的男生真幸福,不到四分之,到处都是漂亮小姑娘。” “还有隔壁4班……” 角落处,桌椅最里面。 齐成的手指还停在刚刚的那个位置,指尖刚刚划过的温热触感,很容易就能想到某个东西。 “你在干什么?”他问。 祁钟脸红脖子粗的回答,“我刚刚干什么了?” 齐成直接说了,“你舔我。” “你有证据吗?”祁钟,“你污蔑我。” 齐成不说话了。 祁钟这才有些忐忑起来,他又出声,“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们俩的对话很轻,夹杂在群人的对话之间,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我的手指头还是湿的,”齐成,“不是你舔的,那是鬼舔的?” 祁钟找到了能钻空子的点,“你有证据吗?拿证据来!” 明明是心知肚明的事,他还非要耍无赖。 手指头的触感还残留在指尖,那种温热到发烫的感觉,酥酥麻麻样,感觉像触电。 祁钟舔舔嘴巴,感觉刚刚就像吃了口冰淇淋。 齐成突然动了,他手指往前,再碰上了祁钟的唇。 祁钟浑身僵硬着,不知道他要干啥。 齐成探进他的唇瓣,只停留在外面,很有礼貌的不越线,那种温热的、滚烫的感觉再次袭来,和刚刚的感觉相差不离。 “就是你,祁钟。”齐成副“看吧,我说了”的语气。 祁钟耳朵边除了他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仓库外的风声雨声,他还在想要不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想要转开头,想要厚着脸皮说这不是证据。 现实却是他做贼心虚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青涩和某种刺激上脑的东西彼此抵抗,让理智变得越来越少,不知谁踹了脚桌角,巨响声让祁钟猛得站了起来,又因为动作太猛而带得往后摔倒。 这里处处黑暗,又都是板凳桌椅之类的硬物,齐成心惊,拉着他往自己身上拽去。 祁钟重重的砸到他的怀里,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艹……” 鼻子撞上了齐成的胸膛,这家伙竟然这么结实。 最刺激泪腺的就是鼻子,他这声脏话带上了鼻音,齐成心道,祁钟不会哭了吧,他迟疑了瞬,拉下对方的手,从怀里捧着祁钟的脸,拉近到自己眼前。 大拇指在他的眼角试探,摸到了圈湿润的痕迹。 真的哭了。 这么大的个头,这么个成年了的大老爷们,竟然真的掉泪珠子了。 “……”齐成,“你哭了。” 他的语气让祁钟觉得丢死人了。 祁钟捂着鼻子,口气差点被他梗死,齐成平时看起来副高情商的样子,怎么这个时候偏偏就跌到了另个极端,他闷声闷气,死不承认,“没哭。” 齐成,“祁钟,我发现你真的是个撒谎精。” 他的声音在大雨倾盆如柳叶枝条般缠绵,撒谎精被他念出来,就跟镀了层金光似的,贬义词也变成了褒义,人人都爱听。 刚刚不小心脚踹上桌子脚的同学哀嚎,“疼死老子了!” 如果这会有雷电响起,哪怕只是短短瞬,也会被别人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么怪异。 齐成还捧着祁钟的脸,他的手指修长,从祁钟的下颚转移到鼻梁,“撞到鼻子了?” 祁钟闷声,“嗯。” “疼,”祁钟说,“齐成,你他妈胸膛可真是够硬。” “不硬怎么能是男人?” 祁钟疼得嘶了声,“疼疼疼——你干什么?” 齐成放下捏着他鼻梁的手,慢条斯理道:“看看你鼻梁受没受伤。”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