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都闭不上了。 “那你怎么不让人吃了饭再走,那是丞相的姑娘哦!” “丞相小姐就不是人了,想要把咱沟子湾挣钱的路子弄走,你说我能够留她吃饭吗?” “……”确实不能留。 黄婶子这次回村子也是为了种地。 要知道去年在村子里种棉花那些人,收入可真的是拔尖了。 比她辛辛苦苦的缝制衣服鞋袜挣的钱多多了。 所以今年回来了就没有打算回去。 正好宁宴这里也不用缝制那些黄绿黄绿屎一样颜色的衣服,她就把手里的事情交了出去。 专门在村子里种地。 铁柱跟木氏管理着县城的生意,她跟老张在村子里种种地,带带小草儿也挺好的。 省的县城那些嘴碎的婆子当着小草面说什么后娘是黄蜂尾后针。 “这官家的小姐夫人怎么都这么不讲道理呢。” 黄婶子伸手在大腿上拍了一下。 紧接着说道:“前些年那个白主簿就是这样,为了弄到烧烤的法子,把咱村霍霍了一圈,这会儿京城的人都过来了……” 黄婶子这么一说。 心里压力都大了起来。 要知道她今年种了不少棉花。 那京城来的大小姐会不会看上沟子湾的棉花了? 越是有身份越是有钱的人就会越小气。 这位俞小姐如果看上自己的棉花,想要强卖强卖的话…… 黄婶子忍不住开始发散思维了。 脑补了好些场面,终于坐不住了。 “宁丫头,我先回家了,你坐着。” “那黄婶子慢走。” 宁宴把黄婶子送出村子。 黄婶子也没有闲着,心里的慌乱没地方说,瞧见周大海媳妇,想到周大海媳妇儿似乎也种了不少的棉花。 于是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黄婶子想起来自己家里的灶房上还闷着一锅的肉。 若是不回去看看,肉就要在锅里炖烂了。 连忙离开了。, 周大海媳妇站在原地,开始忧愁了。 虽然说她家里的主要收入是卖鸭子换来的。 但是呢……若是今年棉花的价格能够跟去年一样的话,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啊! 谁不想让自己家里的钱多一些呢,周大海媳妇儿心里一焦躁,找老村长的夫人说话去了。 于是…… 一天时间不到,沟子湾连同沟子湾周遭的几个村子都知道俞相家的大小姐想要插手棉花生意。 插手就插手吧,还听说这位大小姐似乎想要空手套白狼。 那就不得了了。 俞一兮回到县城,先是吃了点东西,又休息一下。 决定好好想想怎么把木鸟的做法弄到手。 办法不是那么容易想出来的,就算她觉得自己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 只是在聪明面对油盐不进的…… 除非动用家里那一批人,或者栽赃陷害,以权谋私。 谋私是不可能谋私的,现在的俞家跟之前可不一样。 家里那个庶出的一跃入了皇上的眼睛。 还在朝堂得了御史的职位。 若是她行错一步,肯定会被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弹劾了。 想不到对策,俞一兮揉了揉额头。 外头的丫鬟递了一杯安神茶,俞一兮喝了茶,精神就有些倦倦的。 次日早上醒来就听见外头的传言。 俞一兮恼怒之下将自己的红唇给咬破了。 可恶…… 她才不稀罕什么棉花,棉花做的衣服她也穿过,跟丝绸完全没有的比。 谁稀罕那些东西。 但是外头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俞一兮气的将桌面上的茶盏推到了地上。 “小姐,您先冷静一下。” 丫鬟白屏招呼一个小丫鬟把地上的碎片整理了。 抬眼看向俞一兮,眼神有些复杂。 小姐向来是天之骄女,来到这个小小县城里竟然吃了瘪,能够咽下去才怪。 只是…… 这又能如何啊。 每件事情都有解决的方式,但是显然目前这事儿的解决方式已经被堵起来了。 俞一兮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 “白屏,你们先退下。” “小姐。”白屏有些不放心。 “我有分寸。” 俞一兮关上门,坐在案前。 手里拿着墨条静静的研墨。 往砚台里加上一些水,手指捏着墨条,慢慢转动。 心情随着墨条的转动,慢慢的静了下来。 墨汁研墨好,拿起名家制作的毫笔,蘸一下墨水,在宣纸山落字迹。 若是宁宴此刻在这里,大概可以发现,俞一兮写的字,跟陆含章的自字迹有两分相似。 , 。 宁宴这两日一直守在家里。 她随意说的一句话,传出去之后竟然会变成俞一兮仗势压人。 以讹传讹的威力还真是大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