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跳了,总不能给大娘子拖后腿。 但是…… 腿不敢动,不是她自己不动。 这,完全控制不住啊! 鸳鸯嘴唇颤动一下:“大,大娘子您不要管奴婢了,奴婢就在这里坐着看看风景。” “……” 宁宴,越发觉得自己的丫鬟有意思了。 有意思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的。 真的是…… “陆将军,你怎么来了。”宁宴看着鸳鸯的后背,突然说道。 鸳鸯一愣,往前走了一步…… 落空! 眼看就要摔在地面上了 宁宴伸手就把鸳鸯给抱住了。 别说,这小腰还挺细的,就是胸脯弱了一点儿,不过,十几岁的丫头,还有长大的余地,这也着急不得。 宁宴宛如色狼一把,接住鸳鸯的一瞬间,将鸳鸯的身材尽收眼底。 心里还道怪不得,怪不得那些男人接住从树上,从房顶,从建筑物坠落的女人的瞬间,都要转好几个圈,转圈圈还不算,要盯着女人看好一会儿。 运气好的时候,还会有花瓣落下来。 …… 松开手,宁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赶了出去。 “走吧我们去中厅看看。” 京城这地方的宅院,建造起来格局都是差不多的。 宁宴拉着鸳鸯在院子里左拐右拐,很快就走到中厅旁侧的角门。 俞一兮的丫鬟白屏站在外面。 中厅的门却是关着的。 宁宴心里好奇的不得了,这男人跟女人争风吃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呢? “你就在这里猫着,我去房顶看看。” “大娘子注意安全。” “知道了。” 宁宴应了一声,绕过前厅,从后面攀爬到屋顶。 掀开上面的瓦片。 房间里的两个人就映入眼睛。 温言跟俞一兮坐在对面,两人在下棋,安静的不得了,谁都没有说话。 宁宴…… 宁宴并不怎么会下棋,知道了解的也比较少。 看上一会儿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而且…… 情敌见面就是下棋? 温言到底懂不懂他在做什么? 房顶上的宁宴是操碎了心。 温言这性子,既然不否认传言,肯定是想在里面趟一下浑水。 “承让。”温言突然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收了回来。 繁杂无用的棋子收回来,宁宴终于看出结果了。 俞一兮已经输了。 终于不下棋了。 宁宴打起精神。 房间里,俞一兮将手藏在袖子里,浅浅说道:“温军师技高一筹,一兮佩服。” “俞小姐棋艺很不错,想来京城的女子,没有几个可以相提并论的。” “棋盘上没有女子男子,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 “……”这样的吗? “俞小姐高见。” “……” 房间里恭维的话还在继续,宁宴趴在屋顶听的脑袋都大了起来。 这两个人还记不记得自己身份了,怎么可以这么和谐,这么商业互吹。 宁宴想看的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就算知道温言对陆含章没有过多的感情,但是…… 温言得注意他拿着的剧本啊! 温言端茶,突然脸上一怔,茶水的倒影里多了一个脑袋。 还好,是认识的人,若是个陌生人,估计就要喊来人了。 “温军师为何住在陆将军府上?难不成高塔已经没了军师的容身之所?”俞一兮见温言发愣,突然开口质问。 来了来了! 宁宴眼里带着期待,终于可以看好戏了。 “高塔就是温某人的家,想要回去自然是可以回去了,怎么会有容身之所一说,至于为何在陆克己这里住着,当然是……” 温言停顿一下,抿了一口茶水。 言语里多了一丝挑衅。 “你猜猜看呀!” “……”宁宴差点儿笑了起来,温言这性子,果然是气死人不偿命。 “温军师跟外面传言中倒是一模一样。” “多谢夸奖。” “老子曾言,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换言之阴阳互动,方能和谐,否则就会孤阳不生、孤阳不长,或畸阴畸阳,温军师既然出身高塔,应该知晓,阴阳方是正道。” “那,俞小姐可能不知道,我温某人虽然是男儿,但是孤阴冷煞,端的是阴命,所以……为何……” “……”俞一兮瞪大眼睛。 盯着温言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军师切莫后悔。” “不会后悔的。” 温言再次端茶,俞一兮甩袖离开。 瞧见俞一兮离开,宁宴也没有继续围观的想法,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 一颗小石头突然从身后射过来,宁宴翻身躲开石头。 从瓦片缝隙里,跟温言四目相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