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么盯着,浑身都不舒服。 拧着眉头看向宁宴,眼里带着幽怨。 宁宴嘻嘻笑了一声。 俞一兮来了,来了又走了,不过……宁宴并没有放心,俞一兮眼里那种势在必得太明显了。 其余的人,宁宴应付起来倒是如鱼得水。 不过…… 被扔到宁有余那边儿吴道子的话到底没有被擦屁股用了,被宁宴送到了清华园。 清华园刚建立起来,发展还是很快速的,不过,底蕴到底有些不够,这些名人字画,古董博物之类的人,还是太少了。 不能让清华园里的孩子开眼界,长见识。 次日就要成亲。 夜晚降临,宁宴一点儿的睡意都木有。 桃子跟团子已经被陆含章接到将军府,交给温言照看。 成亲的时候,事情比较多。 孩子被谁看着,陆含章都不放心。 至于宁有余,人格都在慢慢健全,已经不需要被当成孩子对待了。 , 。 夜深人静,宁宴站在院子里。 抬眼看一下天空。 心情…… 挺复杂的。 房间里已经燃上了红色蜡烛。 院子里堆满了嫁妆。 都是这两日从沟子湾运来的,有葡萄酒,有玻璃做的精致器具,还有各种账本地契房契,葡萄酒在京城的价格本来就是极为珍贵的加上玻璃易碎,从沟子湾那边运送到京城,损失一批,大宣朝目前也只有一个沟子湾的工坊,所以…… 价格也不会低。 林林总总的加起来,可以说是十里红妆了。 院子里放不开的,都被放在巷子里。 也不用担心这些东西会被抢了,大概这世界上还没有敢抢陆含章东西的人。 宁宴睡不找。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好些人。 宫里,皇上跟陆含章一起饮酒。 两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方便伺候的是喜公公,时不时的倒酒端茶,被一些小太监们羡慕的不成。 或许,在旁侧的小太监眼里,这位喜公公就是他们奋斗的目标。 “有事儿求朕?”皇上饮了一杯酒水,视线落在陆含章身上。 昔日一起长大的人,现在已经是铮铮铁骨的汉子了。 时间…… 过的还真快。 或许,一转眼再回头,他就已经满头白发了。 “算不的求,明日却一个主婚人,皇上要不要凑个热闹。” “朕公务繁忙……”皇上的话说了一半,发现陆含章的脸色不对,赶紧转换语气:“去去去,还不成么,不就是耽搁半天么,改日陆卿给补上就成。” 皇上说完,八卦似的问道:“老太太又折腾了。” “嗯!” 陆含章应了一声。 若不是他长得跟陆守礼有几分相似,他真的要觉得自己不是亲身的了。 这世界上怎么又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人了。 就算这疼爱分上一个三六九,那也得有一点点的表露…… 他从记事起就没有从老夫人的眼里看见过疼爱。 陆克己生病的时候,老夫人求神拜佛大夫御医不管灵不灵都会去求一下。 但是…… 换成他了,顶多就是一顿教训,或者说上几句,你怎么又生病了…… 为此,他年幼那几年都不敢生病,生病了也不敢说。 “朕过去过去还不成么,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一下,明儿这个样子迎娶新娘,大概会把人给吓跑了。” 陆含章轻轻笑了一声,离开了皇宫。 入了夜皇宫的大门就会关上,不管哪个角门,都不会开着。 陆含章也没有从正门走出去,翻墙离开…… 敢翻皇宫红色围墙的大概也只有陆含章了,若是换上一个人,怕是会直接被当成刺客射死了。 , 。 大将军府邸。 陆克己盯着榻上坐着的陆老夫人:“我的娘诶,大哥成亲您不能不去啊,这不是被人看笑话了。” “连家都不会了,管他做甚,就算娶了我也不会认。” “娘啊,这不是您认不认的事儿,皇上赐婚,您难不成还能不让人入族谱,这是抗旨啊!” “……”陆老夫人眼神闪过慌乱。 不过,嘴上依旧是硬的。 干巴巴说道:“就算上了族谱我也不会认的,带着三个野种,是打算混淆我陆家的血脉,这大将军府邸的所有,一文钱也不会分给那些野种的。” “……” 听着榻上坐着的老夫人一口一个的野种,陆克己都要气疯了,这人都还没有进门了就扯着野种骂了起来,进门之后还了得。 先不说那个宁娘子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就算好欺负,也不能连人家孩子一起欺负啊! 这么下去…… 陆克己已经看见不久的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他那个大哥,瞅着冷冰冰的,但是却极其负责,娶了人家,肯定不会让人家的孩子被欺负的。 这不就跟将军府越走越远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