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就就算是凶兆,也是凶在中宫,让她放心。 我算着平原王什么时候会来找我,他没有令我失望。 第二日早晨,公子照样去了官署。我在公子的房里,正给他整理着衣柜里常用的衣服,一个仆人走来,说桓府外有个人找我,说是我的同乡。 同乡?我首先想到了陶氏,忙放下手中的物什,走出门去。 但待得到了门外,却见那人的模样全然陌生。 我疑惑道:“足下……” “在下的主人近日不适,听闻郎君会卜卦,想请郎君去为他算一算。”那人笑笑,道。 “哦?”我打量着他,只见他衣着齐整,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奴仆。 “不知足下主人在何处?” 他说:“就在东阳门外,门前栽了五棵柏的便是。” 我了然。 东阳门外门前栽柏树的,只有平原王府。 “如此,不知足下主人何时在家?”我自若道。 那人道:“主人说了,今日都在家中等候郎君,郎君何时登门皆可。” 我颔首:“烦回去告知,我午后便到。” 那人应下,与我行了礼,转身走开。 平原王两年前成婚,皇帝为了在宫外开了府,新建了府邸。故而这王府颇为崭新,地段也甚是不错,周围都是宗室贵胄的居所,雅致静谧。 先前,长公主曾问我,如何让皇后去明秀宫。 其实这很简单,我自然不会直接去找皇后。不过皇后和长公主一样,对自己的儿子甚为疼爱。就算我有机会走到她面前吹出花来,她也未必会听,但她一定会听平原王的。 我到了门前的时候,早晨来见我的人已经等候在了那里,看到我,上前见了礼,也不多言,径自引我走入了府中。 平原王就在堂上,如我所料,还有庞玄。 二人正在说话,见我进来,停住了话头。庞玄已经没有了上次看我时的睥睨之态。他立在平原王的身旁,眼睛打量着我,有了些好奇之色。 “云霓生,”平原王依旧和气,“我就知道你定然如约而至,且坐。” 我谢了平原王,却只敢坐半席,神色不安:“殿下,奴婢是乘隙偷偷出来,若回去迟了,只恐主人发觉。” 平原王露出讶色:“哦?我见平日元初与姑母待你不错,不想竟也这般苛刻?” “这……”我讪讪:“奴婢乃低微之人,不敢妄议主人。” “这有甚不敢,到了我面前,莫非这天下还有甚忌讳之事不能说?”平原王说着,却是一叹,对庞玄道,“不过霓生有这般本事,换了谁人,定然亦是不肯放手。” 庞玄没说话,只微微颔首。 我忙道:“殿下抬爱,奴婢惭愧。不知殿下今日召奴婢来,有和吩咐?” “吩咐说不上。”平原王道,“云霓生,我今日召你来,乃是有一事。上回在桓府中晤面,我常想起你。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天下贤才多为时运而困,岂不教人欷歔。你身怀大才,在这桓府中为奴,实为可惜。今日你便莫回去了,就在我这王府留下,如何?” 我一愣。 这平原王做事之霸道倒是出乎我意料,把我找来,竟是不想放人,在别人眼中,岂非我巴巴地来投奔了他。 “殿下……这……”我慌张再拜,“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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