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些无奈, 没有接, 神色严肃:“我在信中与你说过, 让你好好留在那边,不可过来。” “嗯?”我露出诧异之色:“公子说过么?” 公子:“……” 看到公子瞪起眼,我忙讨好地笑,过他的手,一脸无辜地小声说:“我想你了么,莫生气了……” 公子仍然没好气,但看着我,神色终是缓下了些。 我心想,那本香闺十八术里说的不错,撒娇示弱果然有用,幸好没有烧掉。 “你总这般我行我素。”公子却继续教训,“此乃军机重地,东边还有战事,可知危险?” 我不以为然:“公子不也是我行我素,否则先前又怎去了河西?那时公子都不怕带着我,现怎又怕了起来?” “那时是那时。”公子停了停,看着我,“你知晓为何。” 我愣了一下,触到那目光,倏而觉得耳根一热。 “话也不是这般说……”我不由地结巴起来。 “嗯?那是怎么说?”公子将我的手反握住, “率兵亲征的是圣上,公子坐镇后方,何来危险。”我说着,愈发理直气壮,“公子莫非还信不过圣上?” 公子不置可否。 “你方才说的是真的?”片刻,他忽而问道。 “什么真的?”我问。 “你想我。” 我的脸又烫了起来。 公子现在真是比我还面皮还厚,随随便便就能说出些我打死也说不出的话。 “假的。”我说。 他手上突然用力握了一下。 “撒谎。”他说。 我笑起来,心底甜甜的,好像吃了块糖。嘴上却道:“你知道了还问。” 公子一脸理所当然:“不过想试你诚不诚实。” 装模作样。我腹诽着,却忍不住笑,拉着他的手,只觉什么也比不上此时此刻的心满意足。 公子见我瞅着他,目光一动。 他的手上稍稍用力,将我拉向他。我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看着那脸低下来,凑近,只觉呼吸也烧灼起来,不由地定住…… 可公子还未碰到,倏而停了下来。 我讶然。 只见他看着我,唇角抽了抽,又好气又好笑:“你好端端的,贴甚胡子?” 我了然,摸了摸唇边,那两撮小胡子还在。 “我替你摘了。”公子说着,便伸手过来, 我忙撇开头:“不可。” “为何?” “此处人多眼杂,被人认出怎好?” 公子“哼”一声:“你也知此处人多眼杂,来的时候怎不想想?”说罢,他又道,“此处无人识得你,你不贴也无妨。” 我仍然不肯:“万一呢?” “若有万一,你这点胡子顶得何事?我方才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与别人可不一样……我心底道,但他既然这么说,我决定盲从。 我颔首:“公子言之有理,为防万一,我还是再加个络腮胡。” 公子:“……” 邺城乃中枢重地,常置都督河北诸军事,都督府也造得颇为气派。几进几出,都是高屋大宅。 我跟公子走进他住的院子,只见这里面虽不似桓府的宽大气派,但收拾得颇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