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行猎,这几只都是重金买来的名犬。可惜养不多时,人就去了,啧啧……” 此人是原邺城都督手下的小将官,公子来到之后,觉得他才能不错,就留在帐前做了侍卫长。此人虽一脸孔武之相,说起话来却跟青玄一样滔滔不绝。说完了狗之后,又说起了高奎其人,没多久,他纳过几个妾得过什么病我们都知道了,还知道他有关在屋子里偷偷穿女装的癖好。 不过比起这些,他更关心青玄算的卦,一路好奇地向青玄打听他和我的关系,问起我当年在雒阳的事。青玄一脸无奈,只得敷衍着东拉西扯,时而怨恨地瞥我。 我记性不错,一个时辰后,当昨夜泊船的水岸出现的时候,我一眼便认了出来。船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岸边的篝火烧剩的灰烬堆。 青玄大约也认了出来,疑惑地说:“这不是昨夜接你上船那去处?那细作莫非就是……” 裘保在一旁闻言,道:“青玄,那天机不是你卜的?你问你表弟做甚?” 青玄:“……” 我笑嘻嘻地接道:“队长有所不知,这窥天玄术乃是凶吉之煞,常人难当。我表兄命中有不足,不可全受,故而须得我来分担。他为卜卦,我为解卦,方可保性命无亏。” “哦?”裘保讶然,“竟还有这般讲究?” 青玄翻个白眼。 我说:“那是当然。” 裘保笑笑:“怪不得从前不见青玄施展。我久闻那云霓生奇术之名,今日倒可见识见识。” 我亦笑笑。 待得兵船靠岸靠岸停下,裘保即让人牵着猎犬下去。那四只猎犬的确训练有素,在我所指的地方嗅了嗅,随即朝远处跑去。 此地向东五六里,是一处林木茂密的荒山,不过并不太高,有小道通入。猎犬引着一百精兵钻入山中,未行多时,一片简陋的屋舍赫然出现在面前。都是用粗糙的林木简易搭起的棚屋,有十几间,一看就是些落草之人临时藏身之所。听到动静时,有人从棚屋里逃出,未几则被追上捆起。而当军士将四处围住,将棚屋中的其余人等拖出来时,不少人仍一脸惺忪,看到周围官兵气势汹汹的模样,霎时面如土色。 没多久,猎犬嚎吠着围住一处牲口圈一般的木栅栏,军士从里面拖出一个手脚被捆的人来。 虽然他的脸已经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但我还是认了出来,正是昨夜那石越。 他亦是满面惊恐之色,见我走到面前,盯着我看,好一会,目光一变。 “你……”他声音沙哑,似有些不可置信,“你是……” “正是我。”我在他面前蹲下,看着他的模样,摇头,“石越,我不是教你日后好好做人,不可再与奸佞为伍么?如今未过一日,又被我撞见了。” 石越忙跪起来,道:“公台明鉴!昨夜小人确要远走,不再与这些匪盗厮混,可走到半途,竟被他们追了上来,将小人一阵好打,关进了这猪棚里!” 我看他模样,的确着实凄惨,浑身脏兮兮的,叹口气:“如此,果真为难你了。”说罢,让军士给他松了绑,带他去冲洗了,又到棚屋里翻些干净的衣裳出来让他穿上。 那十几土匪被军士刀枪指着,蹲在地上,抱头缩着,当石越走过来时,纷纷用眼瞟他。 石越对那些人唾了一口,转向我时,满面感激,重又跪下,在我面前再拜道:“公台再救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我笑了笑:“真感激我?” 石越忙道:“这岂有假!” 我颔首:“如此,我倒有一事须你帮忙。” 石越即道:“请恩公吩咐!” 我说:“黄遨在何处?” 石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