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举止言语……”我看了看他,微笑,“便有劳公子这些日子多多与瞿连来往,对他的性情喜好摸清楚些。” 桓瓖:“……” 我继续道:“其实也不必像到十分,有个五六分像即可。动手之时,我仍如三年前一般在宫中放火,公子趁乱将二人带走。那般情境之下,无人能够细究公子是真是假。只要将二人带出宫城,东平王自会似庞后一般坐实了弑君之名,百口莫辩。” 桓瓖仍是一脸嫌恶,却没有反对。 “还有别的么?”过了会,他说。 “暂时无了。”我说,“待得再想起,我会告知公子。” 桓瓖沉吟片刻,看着我,目光深深。 “可知我为何要带你来此处?”他忽而道。 我愣了愣,看着他脸上莫测的神色,道:“不知。” 桓瓖转头,忽而对身后道:“都听到了?出来吧。” 我愕然。 只见两人从他身后的那扇屏风里走出来,都是熟人。 一个是惠风,一个是沈冲。 我瞪大了眼睛。 “霓生……”惠风盯着我的脸,狐疑不定,“你……你真是霓生?” “怎不是她。”桓瓖在阴阳怪气道,“也不知从何处找了那一脸胡子,贴得人不人鬼不鬼。” 惠风眼睛倏而一红,掉出眼泪来。 “霓生!”她用力地将我抱住,大哭起来,“我就说你这么机灵的人,怎……怎会不明不白掉到那河里死了!” 这事来得太突然,我哭笑不得,忙安慰她:“我这不是好好的,莫哭了……”说着,却将眼睛看向沈冲。 他也看着我,神色欣喜而感慨。 “惠风,”少顷,沈冲和声道,“霓生还有正事要做,莫扰她。” 惠风应一声,这才放开我,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擦着眼睛,又将我看了看,破涕为笑。 “你二人怎在此处?”我忙问道,“怎不曾随淮阴侯去长安?” “元初去了河西之后,我重回太学任学官,东平王兵变那日,我正好在太学,不在家中。”沈冲道,“你知晓太学离我家与宫中甚远,此事太突然,我父母来不及等我,只好带着太后和广陵王等人先去了长安。” 原来如此。我问:“你二人都在太学之中?” 惠风摇头,道;“那日早些时候,夫人让我去白马寺为她请一卷贝叶书,我去到的时候天色已晚,便在寺中留宿,第二日才听到了消息。” 说着,她又哭起来,道:“霓生,你不知,那日可吓人了……那些兵马冲进府中见人就杀……我第二日偷偷去看,只见血都流到门外去了……我父母,还有二百余仆婢,一个也没剩下……幸好未过多久,子泉公子的人找到了我,带我来了此处……” 我知道沈延他们虽然能躲到宫里去,但定然不会把所有人都带上。仆婢的性命在主人眼里本算不上什么,自不在保全之列。 看着惠风,我不知说什么好,安慰地搂了搂她。 我看向沈冲,问:“表公子在太学之事,东平王不知晓?” “知晓。”沈冲道,“当时也有人去太学中抓我,我得了弟子报信,先逃了出来,路上,恰遇到子泉。他将我藏入马车之中,带到此处躲避。” 我问:“此事,桓府的人都知晓么?” “我父母、大长公主、我伯父都知晓。”桓瓖道,“将二人安置在此处,就是我父亲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