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她没有提及,要么是得了痴呆,要么是桓瓖终究还是将我营救皇帝和谢太后的计划告诉了她,她故意装作不知道罢了。 桓瓖这心怀鬼胎的,果然还是没有按我说的去做。 当然,我也没有幻想过桓瓖的节操能跟公子或沈冲一样高洁,要是想让桓瓖对大长公主保密,我会鬼扯些利害威胁威胁他。而那日我既然没有把话说死,原因有二。 一来,我重新露面的事既然不曾保密,那么大长公主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二来,桓瓖别院中侍奉沈冲的那个老仆,大约会将别院里的事都报知主人,除非把他杀了,否则就算桓瓖不说,此事也很难保密。第三,在我的计议之中,就算营救今上的太后的事被大长公主知晓,也并非是全然的坏事。 “长史与大长公主说了什么?”我没有细说,岔开话问道。 “你先前与我商议之时,并未提及要借大长公主之力营救今上和太后,故而我亦不曾提起宫中那些计议。”谢浚道,“我告知大长公主,东平王不久之后就会对今上和太后下手,此乃良机,一旦有人出面以弑君之名讨伐东平王,天下必群起响应。” 我说:“大长公主如何说?” “大长公主说诸侯与宗室早有人对东平王深怀怨忿,不过最有实力举事之人,当属秦王。” “长史又如何回答?” “我说殿下正在病重之中,有心无力,此事须得别人牵头。” “大长公主信么?” “我以为不信,不过她并未反驳。”谢浚道,“我提起了赵王,请大长公主出面联络。大长公主似有些为难,只说尽力而为。” 大长公主这戏倒是演得不错。我心想。 秦王只在张弥之面前扮过病重之态,没有亲眼见过那副模样的人,自是不大会相信他真的病重了。当然,除了东平王,秦王也并没有想让别人笃信。 在大长公主眼里,秦王那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的意图乃是了然,故而她也不会那般不识好歹,戳破秦王装病的事。 “长史放心,既然大长公主答应了,那么赵王那边必是无虞。”我说。 谢浚颔首:“我亦是此想。” 正说着话,外面门上有人叩了三下。。 “长史。”何达的声音传来,“东平王府长史张弥之来了,欲求见长史。” 我讶然,看向谢浚,他亦露出诧色。 “张长史有何事?”谢浚问道。 “他不曾说。”何达道,“只说是有要事。” 谢浚应下,神色有些微不定,问我:“以你所见,他来做甚?” 我说:“东平王若有要事见长史,必会请长史过去面议。这张弥之自行前来,大约是私事。” 谢浚想了想,大约觉得有理,微微颔首。 因得好奇,也为保险起见,我随谢浚一道去了堂上。 张弥之已经坐在下首,正在用茶,见谢浚来到,起身行礼。 谢浚面含笑意,对张弥之颇是礼数周道,寒暄一番之后,两相落座。 “伯文兄今日莅临此地,可有吩咐?”谢浚问道。 我听得这称呼,心想谢浚已经与张弥之熟到以字称兄道弟,这两日确实做得不错。 张弥之微笑:“确有一事,来与子怀相商。”说罢,却将目光瞥了瞥周遭。 谢浚露出了然之色,摒退堂上服侍的人。 我跟着别的仆从一道退下,却不离开,转身藏到屏风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