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朋友就是严旭,当年两人都年轻,一个十八,一个二十三,都处于敢想敢做的年纪,至于照片,则是许念夹在杂志里的那张。 “后来走上T台,在国内走了两年,第三年又跟他到国外打拼,”顾容简短道,遮住胸口回身看了眼许念,“就这样。” 她语气轻松,寥寥数语就讲完,关于怎么走上T台、如何打拼,一概不提。许念思量半晌,放下相机,坐在沙发靠背上方,两人相视良久,最终顾容先转身。 “租约到期后又要走吗?”许念问。 “不知道,还不确定。” 她一愣,以为这人会肯定回答,毕竟模特的黄金年龄段那么短,耽搁太久自然对职业生涯有冲击,这个行业从来不乏新星和黑马,竞争异常激烈,很容易被淘汰。 外面有些吵嚷,有一队看夜景的游客走过,许念回神,重新拿起相机,当看到对方披散的头发时,忽地想起了什么,又放下,起身过去,顾容条件性侧身看来。 不小心瞧见山间风景,许念连忙君子地别开眼,将视线保持在脖颈以上的地方。 “把头发扎起来,”她道,“这样拍出来好看些。” 白细的天鹅颈被头发遮住,拍出来的照片总少了两分韵味,一定要露出来才完美。 顾容放下手,静静站定。 因着身高差不多,难免会不经意看见前方的光景,哪怕一直有意提醒自己,大概是喝了同样的酒的缘故,许念并没闻到特别重的酒气,反倒是那香水味,一丝丝直往鼻子里钻,勾得她忍不住再靠近些。 扎头发的动作很慢,不慌不忙,她用修长的手指在乌发间反复穿了几次,终于把左耳后的一小缕发丝理起来归到手里。 顾容敏感,接连被碰了两回耳后,不由自主偏了偏脑袋。 “你耳垂上有颗痣……”许念伏到耳畔低低道。 顾容没言语,下一瞬间忽被对方揽住,腰间缠来一只手,背后温热,仅仅抱住了却没其它举动,气氛陡然收紧,周围像凭空生出四面墙将两人困与其中,狭□□仄,动弹不得。她颈侧酥酥麻麻的,有点热,对方的呼吸很轻,像是有意控制住了,暧昧又亲昵。 许念不老实,做了与适才在沙发上一样的事,手掌暖热,慢慢地小力掠过腰际,她仍旧不做反应,只垂眼看了下。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纯棉布料,起不到任何阻隔作用,相互都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顾容身上微凉,许念却像团火,包裹着她放纵,意欲吞噬。 外面的风忽而变大,倏地吹起窗帘一角。 顾容颤了颤眼睫。 许念动容,手下收紧将人箍在怀中,现在只需向前一点就能看得完完全全,或者大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