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家时,顾容走哪儿都被一群人围着,根本没机会接触到,眼下回了家,终于可以独处。外面沙沙的小雨渐渐变大,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直落,凉爽的风穿过窗户朝这儿灌,舒适得很。顾容的脸颊有点红,酒意微醺,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她偏头看了看许念,大概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要不要喝点水?”许念关切问,顺手倒了杯水递给她。 顾容接了,但没喝,而是将其放回茶几上。 “不渴,歇一会儿就行了。” 许念好笑,说道:“你一晚上都在喝酒,晚点我煮点醒酒汤,你喝了再去休息。” 顾容没应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端起杯子喝水,低低道:“没喝多少,我有分寸。” 许念不信这话,想也没想就凑到她面前闻了闻,笑着说道:“洗了澡都还这么重的酒气,这还没喝多少?” 她有些越距,几乎快碰到对方,可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顾容僵了僵脊背,没任何动作,任由对方这么做。 言讫,许念忽而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放肆,同样怔了一下,慢慢退开,方才那般近,真的是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受到,热烫的酒气冲人得很,野心勃勃地想要将她熏染。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剧,演员都是些生面孔,剧情节奏紧凑,主角之间互动进展明快,暧昧又欢快,顾容转头盯着电视,不言不语。许念心头有许多要说的话,可不知从何说起,生日礼物就在短裤口袋里,想拿出来却不晓得该怎么拿,纠结半晌,还是先作罢,她挪了挪位置,挪到与对方胳膊挨着胳膊。 “小姨。”她喊了声。 顾容不解,嗯了一声应答。 许念嗫嚅,张张嘴,改口说:“你今晚许愿没有?” 她们是切了蛋糕再回来的,顾家给顾容准备的蛋糕足足有三层,很大,也很精致,她昨天去蛋糕店看过,这种三层大蛋糕,起码得五位数起。切蛋糕时人多热闹,顾容闭眼不到十秒就睁开了,兴许没许愿。 果不然,这人淡然道:“最近没有愿望。” 许念动了动,将手放在她旁边,状似无意地挨了过去,她今天可滴酒未沾,胆子却出奇大,有点试探的意味,毕竟一起住了将近三个月,朝夕相处之下,怎能察觉不到对方的转变。 她对顾容的心思从来就没纯洁过,以前不接触时感觉对方高不可攀,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会把那份隐秘的无法言喻的念头深埋于心底,可偏生顾容主动闯进了这个破旧的红房子,不断地催生那念头,很多行为,许念理解为回应。 就像现在,顾容应该不动声色地拿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