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开考,举国关注。 冉定初背负着镇国公府未来的希望,下场考试。 郝甜把阮氏和胖牛两个大夫留在镇国公府照料一大家子人,她则宅在徐府东院翻看徐氏先祖留下的手札,想要从中找到关于圣血莲的踪迹。 徐府东院比镇国公府只大不小,可现今只住着郝甜这一个主子,难免显得凄清。 当然,在之前的十九年,这里除了家仆,连主子都没有住着。 徐府的东院与西院之间,没有用院墙相隔,而是隔着一个花圃。 郝甜这些天,从未涉足那一片花圃,她也在刻意忘记西院的人,时候未到,她何必见了那些人给自己添堵呢? 现在,郝甜是徐氏家主,她明令不准西院的人踏足东院。 而且,徐氏全族的人都知道徐丞相制造了半块假的掌家令,意图蒙混过关,他的此种举动,徐氏族规都够罚他一个死罪了。 因为族长将处罚徐丞相一事全权交由郝甜这个家主,并和四位族老隐退,从此不再过问族中之事。而郝甜刚当上家主,她看起来又太忙了,所以,这事就这么悬着。 可是,每一个熟读徐氏族规的人,都知道徐丞相即将玩完。 在这个时候,徐氏族人都纷纷猜测,郝甜悬而未动的真正原因。 所以,西院的人,最近在诚惶诚恐之下,表面上看起来都挺老实的。 徐府东院有一个藏书苑,三进的院子,藏书量惊人。 并且,这里有大量的古籍、孤本。 郝甜听那位守着藏书苑的管事说,徐府藏书苑比之苍雩阁的藏书楼,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怪徐氏祖上出过很多的大儒,因为书籍资源丰富,起点本身就比很多人高了! 郝甜带着江湖和江朝兄弟俩,徜徉在书海里,大海捞针一般寻找着有关圣血莲的记载。 江湖和江朝兄弟俩负责在古籍里面找,郝甜翻看先祖手札,这些手札,只有家主和族长以及四位族老能够翻阅。 郝甜一目十行,看了三天,依然无果。 徐氏先祖们的手札,笔迹不一,字体各异,并且记录风格因人而异,简而言之就是不会老老实实、工工整整地写日记就对了。 这个时代的文字,与前世有些区别,但郝甜却能看懂,想必是托了原主的福。 而徐氏传承数百年,这数百年间的文字也有演变,但是,郝甜依然看得懂,这让她觉得颇为诡异。 每一个先祖的手札都被后世之人翻了无数遍,上面有很多后人的注解,郝甜看得细致,连注解小字都不放过。 可是……看啊看…… 郝甜猛补了一顿徐氏几百年的家史,却仍然没有找到有关圣血莲的踪迹。 三天再四天,郝甜看完了徐氏先祖的全部手札,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一本行走的徐氏家史了。 江湖和江朝兄弟那边除了猛补了七日的学识之外,对圣血莲也是一无所获。 郝甜有些气馁。 第八日,五小只休沐,郝甜为了不让她们在镇国公府里吵吵闹闹,打扰到那一大家子休养,就把她们都接到了徐府。 遛娃的时光又不能暗戳戳地搞事情,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郝甜就领着五小只去了藏书苑,一边遛娃,一边翻阅古籍。 藏书苑的藏书量,如果让江湖和江朝兄弟俩去翻,指不定翻上一年半载,都只是囫囵吞枣地翻个书目而已。 五小只进了藏书苑,发现这地儿很好躲猫猫,就撒丫子自个儿玩去了。 郝甜先前已经仔细查看过藏书苑,知道此处除了书多,不存在什么安全隐患。 毕竟是藏书之所,为了保护大量古籍孤本,安全度自然不在话下。 因此,郝甜任由着五小只玩儿,她并没有多少可担心的。 江湖和江朝也跟着来继续翻书查阅。 郝甜找到守着藏书苑的管事,这位管事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他是徐氏奴仆的家生子,从他往上三代,都是守着徐氏的藏书苑的。 “忠伯,先祖的手札,可有遗失?”郝甜试探一问,她依然不提圣血莲之事,因为她不信任徐府里的人。 忠伯面色一凛,正色道:“家主,历任徐氏家主的手札,皆封存在此,绝无遗漏。” 徐氏家史的记录与流传,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徐氏家史简略,另一部分是徐氏历任家主的手札。 前者只是简单记录徐氏数百年传承下来了一些对外皆知的事情,后者倒是有很多徐氏不为外人所知的秘辛。 简而言之就是,徐氏家史简略对徐氏全族,甚至外界都可以公开,但徐氏历任家主手札,只能传于后世的继任家主与族长并族老们。 徐氏家史简略是徐氏的四位族老负责撰写,而徐氏历任家主手札,就类似于家主们日常记流水账般的日记。 每一任家主薨逝之后,其生平的手札就会被时任族长封存起来,交由藏书苑的管事保管,然而,管事那里并无钥匙,钥匙在族长以及新任家主那里。 郝甜已经知晓这事,她找来忠伯问话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