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皱巴巴的信纸。 她欣喜、激动、焦灼……她恨不得此刻立马动身去找郝嵩。 “阿娘!怎么回事?”郝甜飞身而来。 “阿甜……”阮氏叫了一声郝甜,几乎是同时,眼泪喷薄而出,汹涌如洪水泛滥。 郝甜的心里咯噔一阵,难道郝嵩的这封信上有什么不好的事? 郝甜上前扶着阮氏,才发现阮氏颤抖得厉害。 在郝甜的印象里,阮氏是那种就算是天塌了下来,都不会变色半分,依然是神色淡漠如常的那种模样。 郝甜还是第一次见阮氏失去常态。 “阿娘,别哭,我在。”郝甜将阮氏扶坐在一旁,拿过阮氏手中的信纸一瞧。 信纸上的确是郝嵩的笔迹没错。 原主虽未上过学堂,但郝嵩一直教她认字读书,郝甜自然是认得出郝嵩的字。 信上的内容很是简单粗暴地表明了主旨中心:娘子!我被抓到大晟当皇帝,被逼下月初七立后大婚,救我! 郝甜看完信,眼角抽了抽,信息量太大,还有些尴尬,她一时不好做出什么评价。 “阿娘,你想怎么做?”问完,郝甜还霸气地补充一句:“阿娘,我有十二令执,我带他们一起,陪你去抢亲!” “好!即刻准备,明日出发!”阮氏抬手,十分爽利地抹了一把眼泪,她此刻化身霸气巾帼,一锤定音。 “……”郝甜有点接受不了阮氏突然如此霸气果断的态度。 她家那个就算天塌下来都依然淡定自若还温柔可人的阿娘呢? 准备的时间不多,郝甜立马着手去办,她先是召来十二令执,说明缘由,给他们安排好任务,再是进宫一趟。 皇宫,御书房。 大昱新任皇帝盛景帝,也就是盛景旷,他正在批阅堆积成山的奏折,南境战事、徐丞相造反等等事情虽然已经落幕,但遗留下的诸多问题还亟待解决。 圣文帝甩手丢下一个大烂摊子给盛景旷,然后优哉游哉地过起了太上皇的享乐生活。 盛景旷他太难了! 他心里苦,可他不能说啊! 他先前还有着高人指点迷津,关键时刻还能出手相助,但是在徐丞相落网之后,高人也消失了踪迹。 盛景旷这个皇帝自打登基以来,旧事还未解决,新事又不断,所以,他每天都很忙。 内官引着郝甜到了御书房,郝甜无需见礼,便直接说明来意,“陛下,我要去大晟国一趟,特地向您讨个恩典。” 盛景旷颇为意外,“花醴郡主因何事要去大晟国?” 郝甜就把郝嵩来信的事情说了。 盛景旷大惊! “花醴郡主,你可能确定大晟新帝确实是你的养父?” 大晟在大昱的西南边,两国数十年来颇为友好,并无大战。 大晟近些年卷入夺嫡纷争,无暇外交,并且对外传出的消息也不多。 周边的大昊和大昱又卷入战争,战后忙着休养生息,也无心去大晟的夺嫡纷争里插一脚。 大晟的新帝是三年前登基,新帝为先帝守丧三年,举国在先帝丧期内更是低调,直到前些日子满了三年,这才传出新帝要立后大婚一事,宴请诸国的喜帖也以国书的形式发了出来。 盛景旷的龙案上,就有这一份国书。 郝甜听了盛景旷的询问,摇了摇头,“陛下,我不能确定大晟新帝是否是我的养父郝嵩,所以我一定要去确认一番,告知于您,请您为我在使臣里安排一个位置,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什么麻烦,郝甜没说,盛景旷却也是知道的。 郝甜既是大昱有封号的郡主,又是徐氏家主,她去往别国,有心人要是从中作梗,造谣出郝甜勾结外邦而叛国一事,就算是假的,也会引来诸多不必要的麻烦,那还不如事先就同大昱的皇帝打好招呼。 盛景旷沉思一番,大手一挥,“花醴郡主,朕可以委派你出使大晟去参加他们新帝的大婚,但是,你要深知你代表的是大昱,不能做出任何不利于大昱之事,你可能做到?” 如果大晟的新帝真的是郝甜的养父,那么…… 盛景旷好担心大晟新帝会拐走郝甜! 到时—— 徐氏也可能被拐走! 盛景旷虽然不似他爹圣文帝那般蠢蠢欲动地想要吞下郝甜身后的徐氏与十二令执。 但是,徐氏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