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这人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郝嵩了。 毕竟,容貌可以易容假扮,但是像郝嵩那般能将“吃软饭小白脸”这种人设演绎得淋漓尽致,这世间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 “他爹,你唤两个人进来伺候你就寝。”阮氏小声对郝嵩说话。 郝嵩把在寝殿里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太监和宫女都是瑟瑟发抖地跪在寝殿外。 阮氏的话,郝嵩不明所以,却还是把人唤了进来。 两个内官捧着洗漱用具进来,二人刚刚将手中的托盘放下,隐在暗处的郝甜和阮氏就悄然出现在二人背后,一个手刀将人给敲晕。 随即,郝甜和阮氏扒掉两个内官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再把内官们捆起来,点了他们的哑穴后,塞到了龙榻底下。 郝甜和阮氏做完这一系列事情,郝嵩也梳洗了一番。 先前嚎哭得厉害而邋遢不已,形象全毁。 这会儿就又恢复到文弱翩翩的书生模样了。 郝嵩生得秀美,颇有几分男生女相,他就算三十好几岁了,也依然显嫩,没有中年男人的油腻,反而像个文秀的二十几岁青年。 岁月这把杀猪刀,根本就没舍得对郝嵩下手。 郝甜不喜欢看男生女相的美男,所以,只略微打量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倒是阮氏,一双眸子看得发直,她的眼眸中泛着点点泪光。 郝甜识趣地退远一些,站在门边观察情况,让这夫妻二人先互诉衷肠。 郝嵩钻入阮氏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大男孩。 夫妻二人拥抱着,温存了一会儿之后,阮氏轻轻地唤了郝甜过去。 阮氏的声音很轻,而郝甜的听力又比常人要好,郝甜能听到阮氏的轻唤,守在殿外的人却是听不到的。 并且,新帝寝殿又大,只要不是刻意地提高声音,按照平时说话的音量来,外面的人都是听不到的。 阮氏和郝嵩坐在龙榻之上,郝甜走上前去,搬了个绣墩,挨着阮氏坐下。 郝嵩看着已经取下蒙面巾的郝甜,觉得她的脸似熟悉又陌生,他露出一脸的不解。 也不怪郝嵩不敢认出郝甜来,他记得的是九年前才十四岁的原主的脸,那时不过是青春期,还未长开来。 再者,原主那时还是男子装扮,而郝甜现在如果是不易容,单单穿上男装的话,明眼人差不多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子。 “他爹,这是阿甜。”阮氏向郝嵩解惑。 “!”郝嵩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虽然,郝嵩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他还是无比震惊! 郝嵩已经知道,他曾今的儿子郝甜,从战场归来后成了花醴县主,又被封为花醴郡主,还成了徐氏家主。 如果不是郝甜出名了,她的风光事迹都传到大晟来了,郝嵩也不能找到办法给郝甜传递消息。 “阿爹……”郝甜想了想,她还是继续这个称呼好了,“您是如何派人给我们送信的?” “秋首辅的孙女在大昱苍雩阁进学,我让他孙女带着我写的亲笔信到了苍雩阁,塞进孩子们的书袋里。”郝嵩压低声音解释一句。 原来如此! “阿爹,说说你是怎么成为大晟皇帝的呗!”郝甜也不担心有人会进来,因为郝嵩说他入寝后只有两个内官守着,说是守夜,其实是监视。 所以,三人有一夜的时间叙旧。 郝嵩吸了吸鼻子,压低声音,娓娓道来…… 原来,郝嵩当年遭遇土匪抢劫一事,不是意外,那本就是冲着他和郝风父子俩去的。 那群土匪是大晟先帝派去的亲卫军假扮的,为的就是抢走郝嵩和郝风,然后做出一番假象。 至于阮氏,先帝下了斩杀令,只不过却低估了阮氏的武功。 郝嵩也是被那群人带到大晟的先帝面前,才得知自己是先帝的亲儿子。 先帝在登基之前,卷入夺嫡之争,其实先帝根本无心皇位,不过,他身为皇子,自然会被几个野心勃勃的哥哥们盯着。 他那时候也是不得已,想着怎么也要给自己留一条血脉,这才让亲卫军送走了已经怀有身孕的皇子妃,也就是郝嵩的母亲。 亲卫军将皇子妃送到大昱瑞南府的花醴县鱼米镇小虾村,特意找了那里的一户郝姓人家。 因为郝家二房的当家人当时病重,急着找人冲喜,亲卫军就趁机将皇子妃“嫁”了进门。 结果,郝家二房的当家人娶了续弦冲喜也没有熬过去,新婚当晚就病逝了。 皇子妃在郝家名正言顺地留了下来,然后生下了郝嵩。 郝嵩出生的时候,大晟的夺嫡之争还未结束。 后来郝嵩的母亲都故去了,大晟也才堪堪迎来新帝登基。 这个登基的新帝就是捡漏的先帝,郝嵩他爹。 先帝是最小的一个皇子,他的几个哥哥为了夺嫡而争得头破血流,最后多败具伤,便宜了他。 但是,先帝本就是个颇为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