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在小厮开道下,把林清从人群中架出来。 王蔚和林泽把林清放到马车上,林泽就赶忙对马车里的苏大夫招手,说:“苏大夫,快点来看看我弟弟。” 被重金请来陪考的苏大夫拉起林清的一只手,也不用脉枕,就开始把脉。 王蔚连忙问林清说:“妹夫,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进去才三天,就面有菜色。” 林清接过林泽递过来的水,先漱了漱口,然后喝了几口,才说:“昨天,我几乎一天水米未进。” “怎么会这样?”林泽吓得赶紧问。 “我隔壁那个从第一天晚上就开始拉肚子,后来拉稀,差点死在里面。”林清说道。 林泽和王蔚顿时可以想象里面的情形,忙担忧的看着林清。 林清摇摇头说:“第一日我就把题做完了,第二日我只是誊抄到考卷上,所以影响不大。只是着实被恶心坏了。” 王蔚林泽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林泽抱怨道:“来参加乡试,居然也不知道先养好身子,这不但自己不行,还差点拖累别人。” “也不能怪他,咱的乡试本来就是八月,虽然晚上凉了,可白天仍然很热,许多东西都放不住,他再不注意,跟容易拉肚子,再说,有些人科考紧张,也会如此,这个防不胜防。不过好在这事我遇的多了,提前准备了熏香,倒是多撑了不少时候。”林清说道。 “我说你拿哪些上好的香料干什么,感情是用在这里。”林泽恍然大悟。 正说着,苏大夫给林清把完脉,对林清三人拱手说:“二公子没事,只是一日不曾进食,难免有些体力不济,在下给公子开副汤药,二公子再吃些米汤类不易积食的就可以。” 林泽王蔚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把林清往马车上一塞,急急的回到别院。 林清先沐浴更衣,然后吃了些易消化的饭菜,回房倒头就睡。 第三天,又到了该进场的时候,可能由于林清第一场就遇到了意外,王蔚和林泽两人格外担心。 林泽有些担心的对林清说:“要是那个人还没好怎么办?” 林清经过两天进补,倒是一身轻松,说:“不要紧,那天开门的时候我瞅了被军士拖出来的他一眼,那人直接面色都发白了,再说,他第一场就没考好,后面两场肯定就不会参加了,所以不用担心。” 林泽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等进了号房后,不出林清所料,他旁边的那个号房果然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那位真的放弃了。 林清虽然对对方半途而废可惜,不过相比于身体,还是身体健康来的更重要。就像前世他爹,要不是在乡试中因为风寒弄成痨病,也不至于再无望于科考而疯癫。 第二场的考题内容是诏、判、表、诰各一道,这个是比较实用的题,当然这个实用是对于做官的人来说的,对于普通人,绝对是八辈子也用不着,所以从这场的考题就可以看出,举人,是为做官而预备的。 由于没了旁边那个的干扰,林清这次做题倒是意外的顺,虽然另一边也还有些动静,可毕竟在忍受范围内,所以这场考完,林清比起上一场简直可谓神清气爽。连一直担心不已的王蔚和林泽,都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场,则是五道策论,当然前两道较为简单,中间两道难度适中,最后一道压轴。 林清先扫了一眼前四道,嗯,还算中规中矩,再看到第五道,差点眼前一黑。 题目倒是简洁:先朝重文轻武对否? 这答案肯定是不对,要是对,前朝能灭亡? 可能答不对吗?也不能啊,他们是文人啊,否定重文轻武,难道叫重武轻文? 哪有自己这么挖自己墙角的?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