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又带不走,杀了省事。 鲁一发上下打量了张文焕几眼,突然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乌鸦隐身在一旁的阴影里,也略有不耐烦地附和说: 杀了吧。 其实我明白他们的意思: 如果没有苏长老横插一脚,我们或许还能把他带走,伪装成他自己逃走的样子。 但是现在连堂堂邪教长老都死于非命,那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就无所谓隐蔽的需要了。 只是,他们俩一个是老江湖,一个从小就接受杀手的教育,都把杀人看成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可我呢? 我真的能如此轻易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吗? 不,不,别杀我。求你们了。 张文焕在旁边听得瑟瑟发抖,想来如果不是之前已经没出息地尿过一回,恐怕又要失禁了。 他满眼惊恐地看着我们,却又生怕嚎啕大哭引发我们的杀意,只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模样看着真是可怜到了极点。 看到他的样子,我不禁心生怜悯,叹了口气,说:我们是捕快,不是劫匪,草菅人命是不对的。 我没有正面否决鲁一发两人的意见,但也算把自己的意见表达清楚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鲁一发却故意装成没听懂我这句话一样,充耳不闻。 他走到张文焕面前,叹息了一声: 你说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来当这禽兽一样的邪教徒,到底是图个什么呢? 说着,他就要下手。 不,不,我没有参加邪教,我也是被迫的啊!是他们逼我的啊! 张文焕终于彻底崩溃了,一边不断往后缩着身体,一边哭泣着求饶。 可他背后就是城墙的女墙,他又能躲到哪儿去? 鲁一发一言不发地拉动了机关拉索,两扇剑翼顿时裂衣而出。 雪亮的剑翼遮蔽了火把的光芒,投下大片阴影,把惊恐万状的张文焕笼罩在了下方。 看到这一幕,我知道自己不能沉默了,一脚踢在大宝剑的剑尖上,剑身弹起,横在了鲁一发面前: 住手。 鲁一发抬眼看着我:你要保他? 于是我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住手! 鲁一发突然露出了一个含义莫名的微笑,他说,剑人啊,你这人如果不改改自己的脾气,要么以后有大成就,要么马上就会死于非命。 我不懂他这句话到底想表达什么,只好回答道:不管以后怎样,但是起码我现在没死,就不能看着你滥杀无辜! 无辜?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鲁一发见状也不再固执己见,而是收起剑翼退到一旁。 倒是乌鸦和我比较熟悉,也不怕驳了我的面子,还在壮着胆子劝我:为了大局着想,偶尔牺牲个把人也不算什么。 我最恼火的就是这种说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谁的大局?我看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要牺牲的那个人是你,你还会这么说吗? “我会。杀手天生就是用来牺牲的。” 这小子也不知道以前到底受的什么教育,居然和我抬起了杠来。 尼玛! 我被他一句话噎得半死,但还是不愿意放弃努力,只得换了一个说服的方向: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乌家堡,最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追查正道叛徒组织的去向。 我笑了笑说,我们之前都还没来得及问呢! 这个理由非常正当且充分,乌鸦立刻就不说话了。 不仅如此,他还爽快无比地让出了张文焕面前的位置,冲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蹲到张文焕的面前,努力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温和一点:我也姓张,咱俩本家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回答得好,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张文焕那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