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说明天我们打算去试探一下这个伙夫,想请两位陪我们一块去,一来是帮我们压阵,二来如果确有其事,你们心里也好有个底。 狂刀略作思考,就点头说好。 倒是银月傲娇无比,把头一偏,说:无聊,我才不去。 狂刀见状,连忙传音给我解释,说银月的情况特殊,活动得越多,寿命消耗得越厉害。让我多理解,有他一个人跟我们去应该也够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连道不碍事。 银月大概也能猜到狂刀在跟我说的是什么内容了,冷哼一声,也不等我们回话,一言不发地推门离开了房间。 我也没跟他计较。 换成是我,要知道自己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寿命了,估计脾气会更恶劣。 狂刀稍稍准备了一下,就扛着他那把大刀和我们一起出发,去那支采购队的必经之路上埋伏戒贪和尚。 现在的乌家堡建立在墨池山上,下山之后,要经过一片一望无际的田野,才能到达市集。这中间的路途不说荒芜一人也差不多,正是伏击的好地方。 路上我再三叮嘱狂刀,如果发现伙夫不是戒贪和尚,一定要刀下留情。 他很不耐烦地答应了。 金秋十月,碧空如洗,我们一队人马在收割之后、布满了草垛的田野上猫了一会儿,就看到一支吆喝着号子的车队,远远地开行了过来。 山上的坞堡规模惊人,因此每天需要的物资也是出奇的多,这支车队的规模自然也不小。 但是在零零总总足有数十人的车队里,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们的目标。 看到那个伙夫的同时,我也明白了张文焕为什么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了疑似目标的家伙。 因为这个人实在是有些显眼。 根据我的资料,当年戒贪和尚在少林寺苦练铁头功,结果出了岔子,把脑门撞瘪下去一块。 此刻这个伙夫虽然已经长出了长长的头发,但是脑门上那个碗口一样的凹陷,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掩不掉的。 妈的,亏老子还以为张文焕那货辛辛苦苦去找线索了,敢情是这么一回事! 特征这么醒目,只要不瞎都能看到好嘛? 车队一出现,原本一直抱着刀、仰躺在稻草垛上看云的狂刀马上就来了精神。 是他吗? 他兴冲冲地问道。 应该。 我点点头。 咻! 耳边响起一阵风声,狂刀身形一动,竟然直接狂奔了出去! 你要干嘛! 我吃了一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哈哈!就你们那娘们一样的玩法,怎么能试探得出真相!是乌家堡出来的就好,乌合之众,罪恶将知道,什么是痛苦!” 狂刀果然不负狂刀之名,一刀在手,整个人都癫狂起来。 看上去在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区别。 我闻言心中顿时一凉,心想老子真是脑壳进了水,才会叫这疯子来压阵。 然而先天高手的速度何其之快,我这个念头才刚刚转完,狂刀就已经卷起一阵狂风,冲到那伙夫面前,当头一刀斩下! 惨了! 这一刀的气势之盛,让我忍不住本能地闭了一下眼,不想去看那鲜血飞溅的场景。 然而预料中的惨叫却没有出现。 相反,随着一声沉重闷响之后,我就听到扛把子他们纷纷发出一阵惊呼! 又怎么了?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个伙夫竟然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在他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气势凛然的人。 这个新出现的家伙,虽然同样是一身杂役打扮,但是脸上那种飞扬跋扈我为雄的高手神采,却是丝毫做不得假的! 而在两人对面,狂刀桀骜的身影抱刀而立。 原野上猎猎的狂风吹过,拂动他的衣袍。 但我立刻就发现,他的背影虽然看似无恙,但是身前却有一排深深的脚印,显然刚刚吃了个小亏,被人生生击退了回来! 我见状心中一突,连忙问胖子刚刚发生了什么? 胖子脸色难看地告诉我,刚刚就在狂刀要一刀斩杀那伙夫之际,旁边那个人却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实力,反偷袭了狂刀。狂刀和两人各自过两招,结果被伙夫一招打在肋下,估计是受了点伤。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既然如此,应该能确定这伙夫就是我们要找的戒贪和尚了吧? 胖子苦笑一声:何止,买一送一呢! 我是真没想到,戒贪和尚不但自己突破了先天,行事作风竟然还如此不讲究。 别的先天高手哪个不是雄踞一方,哪会像他们一样,出来买个菜都要两人一起啊。 糙,搞基啊!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认怂的时候,咬牙一挥手,带着扛把子他们也冲了上去。 当我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正听到狂刀哈哈一笑:老子真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想不到你们这些狗日的邪教徒竟然派了两个先天高手来埋伏老子。怎么着?两位副教主倾巢出动了吧? “什么副教主?” 听到他这句话,对面两位先天高手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异色。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