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我才收拾好尴尬的情绪,换上一身宽松的袍服,走出来和潇潇一起用餐。 潇潇当然不可能看着我换衣服,所以等我走出浴室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露天的石桌旁,手里一边写着什么,一边端着一碟草绿色的圆形糕饼,在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什么呢? 我走过去好奇地问。 草饼,味道还不错。 她头也不抬地答道。 “这东瀛人真是的,吃什么不好,非要吃草。” 我抱怨了一句,但还是拿起一块草饼塞进了嘴里。 泡了这么久的澡,又睡了一觉,我也确实有点饿了。 这一吃之下,我不由得收回了前面的话。 不得不说,这东瀛人在吃的方面,确实非常讲究,这草饼虽然名字不咋地,但是外形做得小巧可爱,半透明的外皮在月光下仿佛碧玉一般。 吃进嘴里一咬,混入了草汁的糯米皮香软可口,青草的香味中又带着一点微微的苦涩。 但是马上,这股涩味就被内里豆沙馅的清甜给盖了过去,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要吃自己点啊,菜单就在桌上,你抢我的干嘛? 潇潇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赶忙伸手护住自己的碟子。 小气。 我把手里剩下的草饼全塞进嘴里,翻开菜单看了起来。 我不是没看到她正在写的东西,直觉告诉我,那应该和反击天皇一党的计划有关。 不过只是稍作犹豫,我就决定还是先吃饭,其他事情都可以容后再叙。毕竟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打架啊! 东瀛的菜谱有点像中原的折子,处处透着精致、富贵的气息,明晃晃的金箔上用朱砂大字写着菜名。这样奢侈的体验,你在大唐任何一家饭店里,都是见不到的。 只是我才往菜谱上看了一眼,就被迎面三个大字吓得手一哆嗦,差点没把菜谱直接扔到潇潇的脸上去。 脑,浆,粥! 这是什么鬼菜?! 只看了一眼,我背上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脑浆粥?!这尼玛还要怎么凶残? 潇潇被我过激的反应惊动,终于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我问,张劫,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 我哭丧着脸,一推菜单,说这东瀛人都他妈是食人族啊! 哈? 潇潇莫名其妙地接过菜单,看了看,突然就开始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你看错了啦,不是脑浆粥,是豆腐脑,豆浆,小米粥……脑浆粥……哈哈哈…… 呃? 我愣了半天,才从她的讲述里知道,原来东瀛人和我们中原的书写习惯不一样。 中原习惯竖排写字,从右向左读,但是东瀛人和我们恰恰相反,他们的字都是从左往右横向排列。 这份菜单虽然临时把东瀛文字翻译了过来,但是书写习惯却忘了改。自然我就会把豆腐脑、豆浆、小米粥的最后一个字连在一起读,看成一道菜名,这才搞出了脑浆粥这么恐怖的误会来。 咳…… 骤然出了这么大一个洋相,顿时把我羞得无地自容。 好好吃饭是不可能了,我只得赶紧转移话题,向潇潇询问起他们开会讨论出的方案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你们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