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以得罪,谁不能得罪,他心中都是有数的。 这位公子既然下小注,表明他今日就是来玩玩,不是来砸场子的,这样的贵客,他们好好招待了,就不会惹麻烦,要是不懂事,就有无数麻烦了。 所谓的鱼有鱼路,虾有虾路,市井小人物,特别是在京城混的市井小人物,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否则,在贵胄满地走的京城,到处得罪人,他们这瓦舍,也没法长久开下去。 伙计这般想着,很快退出了房间。 景骊看了眼托盘里的牌子,这块牌子上面单单刻了一个甲字,下面则是纹银十两。 “若是有人仿制了这么块牌子,来冒领彩头,这瓦舍岂不是要赔得精光了?”景骊沉吟片刻,突然问道。 “公子,敢在京城里做这个行当的,这里的主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这是对牌,有另一块可以合起来。”卫衍仔细解释道。 皇帝不是第一个这么突发奇想的人,事实上,不但有人这么想过,还有人这么干过。 不过斗鸡□□这事,算不上特别正经的营生,从事这个行当的,自然也不会是特别正经的人。旁人遇到这种事,可能没办法,他们肯定有办法的。 “若是赢的人特别多,这瓦舍岂不是依然会赔?”景骊再问。 “这种瓦舍都有积年老账房坐镇,专门根据投注的多少算彩头,事实上,每个时间段压的号,彩头都不同。不过楼上包厢里的都是贵客,所以下注的过程简化了。反正我们要是赢了,他们也不敢不给钱。”卫衍以前玩过,这里面的事最清楚。 这种地方,贵客有贵客的玩法,普通客人有普通客人的玩法,因为两者对钱的概念是不一样的。贵客一般不是在追求赢钱,而是喜欢赢的感觉。 只要瓦舍不是在糊弄人,他们不会多计较,但是普通客人,就不一样了,会随时盯着彩头的变动而下注。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下面就有人出现在天井里,开始说话了。 这位大概是瓦舍的管事,他先向天井四周的观众,团团做了个揖礼,欢迎他们今日来观赏这场斗鸡比赛,然后又介绍了这两只斗鸡的情况、 前面的过场走完了,他才宣布:斗鸡开始。 自有瓦舍的伙计,同时抽掉了木笼前面的板子,这两只斗鸡,先遥遥对视了一番,开始试探着接近了。 天井的斗鸡台上,气氛紧张起来了,二楼的包厢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气氛也紧张起来了。 这个房间,因为是专门观赏比赛或者表演用的,窗开得极为宽阔,前排并排放了五个大交椅。 皇帝坐在了中间,左边没有人,卫衍坐在了他的右手侧,卫敏文就坐在了卫衍的右边。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