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婉转说法。 齐远恒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这事有劳敏文挂心了。”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实在比不得齐伯父这些日子的尽心尽力。”齐远恒这般帮着父亲,卫敏文肯定领情的。 “你这孩子,我和你父亲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不需要分得这么清。”齐远恒笑了起来,他见这孩子心中向着卫衍,对于卫衍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儿子,终于多了几分好感。 虽然这孩子的母亲,身份不明,当年的事,恐怕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内情,但是敏文这孩子,看起来还是个好孩子。 “如今,你在念什么书?”齐远恒对卫敏文有了好感,就关心起了他的学业。 卫衍一来是没空,二来是他自己念书时就要各种偷懒,让他照看敏文的学业,齐远恒有些放心不下。 卫敏文说了说他如今念的书。他说的都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念的书。 齐远恒看着他,笑了一会儿,笑得卫敏文表情有些僵硬起来,他才停了笑,有些事他也不去说穿,只说道:“以后,你学业上有哪里不懂,可以来问我,虽然你不用科举入仕,但是该懂的道理,还是要懂。” “多谢齐伯父,肯定有叨扰齐伯父的时候。”卫敏文站起来,郑重向他施了一礼。 多少人想做崤山居士的弟子而不得,齐远恒愿意指导他的学业,完全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他还要矫情推让,就未免太不知进退了。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卫敏文才告辞离去。 这一日,晚膳是在忠义侯府用的,到了晚间,卫衍送了儿子回府,再次入宫了。 他现在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人用,一个留在府里,一个留在宫里,两边都照顾周全,才是最好。 可惜,这世上没有这样的法术。他只能这么来来回回,想要两头兼顾。不过,就算他这么频繁地进宫,对于他每天这么晚入宫,皇帝依然有很大的意见。 “卫衍,你已经有多长时间没陪朕用晚膳了?”这不,皇帝见他又是披星戴月的时候才入宫,开始兴师问罪了。 “陛下,臣今日真的有事,臣兄长府上有喜事,臣肯定要到场祝贺!”卫衍发现皇帝口气不好,非常耐心地和他解释。 “哼,你哪次没有借口?今日这家要娶媳妇了,明日那家生孩子了,后日又有人要嫁女了,每一次听着都是正当的理由。但是,这些事,关朕什么事?”景骊气咻咻地质问道。 他真是越想越生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