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间,能让他客气以待的也没几个人,更何况只要想到齐远恒是卫衍的“远恒哥哥”,他的心里总是各种不得劲,此时揪住了齐远恒的短处,他肯定不会说好话了。 “齐兄可能太忙,没空管他们吧。”卫衍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随口替齐远恒辩解了一句。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帮腔,某个陈年老醋缸,又一次打翻了。 接下来,景骊就这里不好,那里不对地挑了一堆错。 他们这行人,都骑着好马,到了地方也没有下马,而是坐在马上说话。一行十几人,只有中间的两人在说话,其他人都沉默不语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本来就很显眼了。 现在,景骊说话这么不客气,指摘的对象还是士林之中声名显赫的崤山居士,就算被他说的正主不在场,听不到他这些难听话,但是旁人却听不下去了。 “这位公子……”有位年轻气盛的士子,听到了皇帝的这番评论,虽然有些地方,他是认同的,但是这位评论者的口气,真是比天还要大,听着就让人心里很不爽。 他对着皇帝的方向,拱了拱手,发现对方坐在马上,而他站在地上,高低立现,理论起来,气势上直接落于下风了。 那位士子往周围看了看,看到旁边有块青石,他站到了石头上,与皇帝视线等高以后,才大声说道:“这位公子,所谓看人挑担不吃力,公子有些话,分明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秀才此言差矣!”景骊这个“秀才”,其实是虚指,此人头戴文士巾,年纪尚轻,不外乎就是那几个身份,反正他这么说,对方也没有反对,他看着对方,笑了笑,嘴角的笑容很是促狭,说道,“本公子分明是坐着说话,秀才你才是站着说话的那人。” “你……”年轻的士子与人辩论过,但是第一次见识到如眼前人这般抓重点的好本事,一下子气得脸都红了,“你”了好一会儿,还没有顺过气来。 “公子!”卫衍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忍,喊了皇帝一声。 皇帝说话时,经常会把人气得无话可说,他领教过许多次,如今看到有人和他一样,他忍不住同病相怜了。 “怎么了?”在外面,景骊肯定要给卫衍面子的,就算卫衍喜欢胳膊肘往外拐,他收拾外人就够了,至于卫衍,等回去后他再想办法收拾。 “不如公子说一下,该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吧?”果然,卫衍如他预料得那般,又开始帮外人说话了。 “对,你说,该怎么解决,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是光说不练假把式。”士子被卫衍的话提醒了,终于缓过了气,嚷嚷道。 “怎么解决?用人之道,不外乎知人善任罢了。”景骊淡定地说道。 他的语气和神态,皆是一副高人模样,而且话语之中,自带“你是不是傻”的讽刺味道。就算他说的全是事实,别人听着也不会爽快。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