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甫咧着嘴笑了一下,“别哭了,女儿还在这儿呢,别让她笑话。” 陶夫人瞪了他一眼,止住了哭泣。 “爸,您以后真得注意点,这次被你吓个半死。”陶媛说。 她都不知道这三天怎么熬过来的。 如果不是常楚心之安慰她,金凡树陪着她,她可能真崩溃了。 陶甫嗯了一声,许是太累了,闭上眼睛睡着了。 陶媛起身替他盖好了被子,轻声说,“妈,我出去一下。” “嗯。”陶夫人点点头。 这几天得亏女儿在,要不然,她都慌了手脚。 平时,她多半时间陪着丈夫外出,出去一次就好几个月。 这孩子养成了独立的习惯,说起来,她又心疼又欣慰。 陶媛出了病房,轻轻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拿出手机给楚心之打电话。 “嗯,我爸已经醒了。”陶媛抿抿唇,声音里带着几分喜悦,她是真的开心,“医生说,脱离危险期了,慢慢调养就没事。” 那边,楚心之的声音也轻松了几分,轻笑说,“那就好。” “嗯。”陶媛笑笑,“我挂啦,我肚子饿了,要出去吃饭了。”这几天都没胃口,整个人都饿瘦了。 现在总算不用担心,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楚心之听了:“……” 果真是个吃货! 她笑着,挂了电话。 手机被某人夺了去,扔在了床上。 盛北弦从背后圈着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受伤的手,从她的腋下穿到身前。 下巴在她颈窝里来回蹭着,像极了某种撒娇的小动物。 嗯,将庞大的某人比作小动物确实不太合适。 盛北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薄唇轻轻吐:“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陪我,还跟别人打电话。” 听听,这语气要多酸有多酸,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真应该录下来,让祁兵拿去给鼎盛国际的员工们听听。 他们高高在上的盛董在私下里有多幼稚。 估计,他瞬间在人前就没威信了。 “你真好意思说。”楚心之偏了偏头,主要他下巴噌得她有些痒痒,“跟自己的儿子吃醋,跟我朋友吃醋,好意思吗?” 盛北弦不以为然,“你是我老婆!”言外之意,只是他一个人的老婆。不是他们的! 楚心之一噎,不想理他了。 他每次都能找出一大堆歪理,她说不过他。 盛北弦却是突然含住了她的耳珠,伴随着一声奢靡的吞咽声,他声音低低地说,“好些天没做了。” 他的话锋总是转得特别快,奇了怪了。 楚心之愣了愣,心里对他口中这个“好些天”盘算了一下。 好像自从确定做手术后就没碰过她,医院那次,差点擦枪走火,被林嫂打断了。 这几天夜里,她的手有点疼,他心疼她,不敢闹她。 仔细算算,大概有二十多天了。 盛北弦低着头,鼻子在她脖子上蹭,温热的薄唇不时擦过她的肌肤。 有些氧。 楚心之微微侧头,想要躲躲,却不经意间对上他一双幽深的眸子。 她有点无奈,以前不该总纵着他,把他的胃口养大了。 “北弦,现在是白天。” 外面,阳光正盛,碧绿葱翠的树枝伸到了三楼的窗台,投下斑驳的光点。 光天化日。 盛北弦求宠的时候哪管的上是白天还是夜晚啊。 “想了。” 楚心之迟疑,不忍心拒绝。 盛北弦从沙发上抱起她,往床边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