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示意霍霆深,后者摸摸鼻子,将墙壁上那幅画取了下来。 楚心之将画拿在手里。 指腹在画上轻轻抚摸,感觉纸质很好,不粗糙,反而摸着很光滑。 陶甫是当代著名的画家,画功自然卓绝。 画人画物都极具相似度和神韵。 楚心之看画的时间,霍霆深带进来的两个人已经将地下室搜了一遍。 没有一丝线索。 两个床头柜里都是空的,唯一的书架上也就放着几本书。 就连那几本书,手下两个人也翻了翻,什么都没有。 这感觉,就好像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线头,却发现线头的另一端不是线团,而是什么都没有! 几人不甘心似的,将整个地下室翻了个顶朝天,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最后,也都放弃了。 “我想把这幅画拿走。”楚心之抱着画。 根据陶甫说的,这幅画原本就该是文青送给她的。 那么,她带走,无可厚非。 盛北弦揉揉她头发,“想拿就拿走吧。” 几人爬梯子出了地下室,猛地回到光线强烈的地方,还真有点不适应,楚心之眯了眯眼。 盛北弦帮她拎着画,“先回市中心。” 本来以为过来一趟能查到什么,到底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 下午四点。 景山别墅。 刘嫂陪着两个孩子在后院草坪上玩。 楚心之抱着画回到卧室。 将裱框的画立在桌上,仔细看。 那会儿在地下室,光线不好,时间也不够,所以没仔细看。 眼下,却是不由自主地感叹陶媛爸爸的画功了得。 画中的女人,发丝半挽,画着柳叶细弯眉,眼睛微微上挑,眼神中透着丝哀怨,琼鼻小巧挺秀,樱桃唇瓣微抿。 穿着淡青色的旗袍,素雅旗袍上绣着银丝藕荷,只有孤立的两枝荷花,欲开未开,旗袍下摆是比旗袍底料更深一个颜色的碧绿色,绣着两片荷叶。 分明生得妖娆,穿着这样淡素的旗袍,却丝毫不违和,反而觉得美。 露出的香肩为这淡雅增添了一抹浓郁的色彩。 盛北弦接了一杯温水递过来,“喝点水。” “……你说我妈妈为什么要把这幅画送给我?”楚心之接了水杯,喝两口,问道。 盛北弦:“……”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 楚心之的目光又落在画上。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画中文青穿的旗袍最上面两粒扣子掉了。 露出的半边香肩倒不像自愿的,像是被人撕开了衣服被迫露出来的。 撕开? 应该不可能。 陶媛爸爸亲自执笔画的画,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唯一的解释是,这幅画里的人故意给人这种感觉。 脑袋上传来揉搓的触感,楚心之回神。 “把画撕开?”盛北弦轻语。 楚心之微讶,“你也想到了。” 盛北弦轻哼一声。 他刚才随着楚心之看画,心里想的跟她一样。 文青指明要把这画送给她的女儿,就不可能一点意义都没有,只单纯给她留作念想。 楚心之往椅子旁挪了挪,让出来一点位置,让盛北弦坐下。 他坐在她边上,手臂自然揽住她纤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