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现在应该下课了吧,我去接你。”好听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楚心之下午确实有课,但她没上。盛北弦知道她的课表,六点半,正好是她下课的时间。 “嗯,下课了,不过我跟汤圆在吃饭。”楚心之扯着笑脸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盛北弦刚准备开口,手机里突然传来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 楚心之咬着下唇,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连撒个谎也能被戳破。 盛北弦:“宝贝,你到底在哪儿?”语气沉了几分。 “我在……”楚心之开口,带着哭腔,拼命压抑,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盛北弦的心陡然紧张起来,起身拿了西装往外走,“宝贝,告诉我,你在哪儿?” 楚心之看了一眼四周,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儿了。 “我,我不知道。” “周围有什么?说给我听。” “有一个商场,四季商场。” “…。”盛北弦挂了电话,从顶楼下到一楼大厅,第一次觉得鼎盛大厦的楼层太高了,下到一楼费了好长的时间。 黑色揽胜在路上飞驰。 盛北弦坐在驾驶座上,面容冷峻,打开了导航系统,锁定四季商场。 地址很快显示出来,在丽都花园附近。 楚家别墅就在丽都花园! 宝贝她,回了楚家? 楚心之站在原地,不敢再走动,她怕盛北弦来了找不到她。 她蹲在路边,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 脖子上的血干涸了,黏在领子上,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缠绕在鼻尖,很恶心。 盛北弦赶到的时候。 一扭头,便看到了蹲在路边的一团雪白。 那是他帮她买的羽绒服,穿起来特别好看,像只小白狐。 盛北弦停了车,站在楚心之十步开外的距离。 看着她,心绞疼。 小小的一团,蹲在那里,瑟瑟发抖,像被人遗弃了。 这一幕,他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 盛北弦一侧眸,视线落在她的衣领上,那一抹鲜艳的红,灼了他的眼,颤了他的心。 大步流星地跨到她面前,俯身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平缓的语气中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杀气,“这是谁做的?” 楚心之浑身冻僵了,又蹲得久,猛地被拉起来,腿弯处有些疼。 盛北弦掀了她的帽子,露出脖颈,白皙的肌肤上一道血红的痕迹,尤其明显。血液虽凝固了,但红痕周围的皮肤都红肿了,羽绒服的毛领上也蹭上了血迹。 “我再问一遍,这是谁弄的?!”盛北弦嘶吼。 楚心之在他怀里抖了一下,大概被他的样子吓到了。 盛北弦感受到了她的害怕。 低咒了一声,他是气糊涂了,才会对她发脾气。 重新帮她把帽子戴上,盛北弦将她放在地上,换成横抱。 往揽胜走去。 康诚医院。 “找个女医生过来!”盛北弦将楚心之放在病床上。 楚心之拉着他的胳膊,小声说,“其实买点药擦擦就好了。” 盛北弦:“闭嘴!” 楚心之:“……”她好像又惹他生气了。 盛北弦握住楚心之的手,冰凉的触感使他皱起了眉。 车内开了一路的暖气也没能将她的手捂热。 盛北弦解了西装的扣子,将她的小手塞进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贴着他。 “我不冷。”楚心之动了动,想要抽回手,被盛北弦阻止了,“听话点,别让我担心。” 楚心之安分了。 傅景尧很快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女医生,三十多岁,挽着发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