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儿子说,这个世子,我不做了,也做不起!”秦业目光直直地看着镇国公。 “你……这个逆子!”镇国公抬起手要朝秦业扇过去。 秦业未动,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眸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决和脆弱。镇国公的手突地顿住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惨白,突然捂着胸口直直地倒了下去。 “父亲!” 秦业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住他。 “你给我滚,滚!咳咳咳……”话未说完,便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秦业不敢耽搁,忙大声叫人去请太医。镇国公还想骂他,但不住的喘着气,根本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太医很快便来了,诊脉过后道:“国公爷年轻时伤了身子底子,切忌大喜大悲大怒,需要好好调养才是。” 太医开了方子,又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秦业站在床边 ,突然咚得一声跪了下来,朝镇国公磕了三个头,沉声道:“父亲,请恕儿子不孝。我只想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若是您不愿意给,儿子便只能自己争取了。我这便去宫中,向陛下请辞。” 入金麟卫不是他的本意,他习武,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做皇家的一把刀。 说罢,他站起身,便要朝外走。 “你站住!”镇国公厉喝一声,“秦业,你要想清楚了。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可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秦业脚步微顿,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儿子,不悔。” 出了房门,秦业的目光便阴冷了下来。他把管家唤了过来,问道:“这些日子,长恩伯可有来过府中?” 管家回道:“来过一次。” “说了什么?” “这……老奴也不知。”管家回道,“只是长恩伯离开之后,国公爷便大发雷霆,随即就派人去了边关。” 果然如此,秦业冷笑。 管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秦业道:“世子爷,有些话老奴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管家叹道:“老奴跟随国公爷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当年战乱,国公爷冲锋陷阵,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虽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却也落下了一生病痛。您出生时,国公爷非常高兴。他只有您一个孩子,视若珍宝。” “老奴知您不满国公爷独断专行,不许您去边关杀敌。但其实,他只是担心您。”管家再次幽幽叹了口气,“刀剑无眼,即便武功再高,谁又能保证能毫发无伤呢?” “世子爷别怪老奴多嘴,老奴只是希望您不要误解了国公爷。” 沉默了很久,秦业才沙哑着声音说了句,“我明白。” 可未来谁也料不准,难道便因为危险,便不走这条路了吗?谁又知目前选得这条路是安全的? 见此,管家也没再继续说。他毕竟只是个下人,主子们的事情又岂是他能插手的? “对了,世子爷,听说长恩伯府近来要办喜事了。”管家突然想起什么,瞅了瞅秦业欲言又止。 “喜事?”不知为甚,秦业的心中生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说是长恩伯要娶妻了,他那未婚妻远在边关。”管家回道,“如今京城人都传,长恩伯是个痴情种。为了心上人,放弃大好前途,自请去远山府做知府了。” 秦业刚回京城,还未来得及打听这些事。他本来还以为裴靖在京城,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能引得长恩伯情根深种,不顾一切。”管家感叹道,“据说为了娶那个女子,长恩伯甚至掏空了家底,就连陛下赏赐的珍宝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