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她怎么样?” 远山府,府衙。裴靖沉着脸站在床边,目光紧紧地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双手不由自主的捏紧。 “还好,都是皮外伤。”太医沉思片刻道。 裴靖却是皱紧了眉头,“可她已经昏睡了一夜,若只是皮外伤,怎会还未醒?” 哪怕已经过了一夜,裴靖也忘不了昨日的那一幕。她气息微弱地被抬了回来,鲜红的血弄花了她白皙的脸,生平第二次,恐惧似要把他淹没。 第一次是她跳了海。 如今,却是第二次了。 太医蹙眉道:“夫人这情况确实奇怪,但老夫确定没有诊错,夫人的身体并没有太大问题。不若再观察两天,这人的脑袋构造复杂,老夫也不敢妄下判断。” 闻言,一旁的裴锦脸色比床上的戚柒还要白,她红着眼,满是自责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太过无用,嫂嫂也不会因为救我变成这样。” “别哭。”裴靖轻声道,“你哭了,她会伤心的。” 她的心那么软,怎会舍得自己疼爱的妹妹为她流泪自责? 裴锦立时忍住了泪意,握紧了拳头。 这事儿发生的突然,还未来得及通知在军营中的裴裕和严真等人。应砚小声问道:“少爷,要不要小的派人去通知小少爷?” “不用。”裴靖摆手,“只是小事而已,她很快便会醒来的。” 就连太医都说她只是皮外伤,醒来不过是早晚的事,这点小事,想必她也不愿告诉其他人,让别人为她担心的吧? 应砚动了动唇,到底没再说什么。 裴靖坐在了床边,淡声道:“你们都出去吧,这里我来守着。”裴锦本想留下,但被裴靖拒绝了,无奈也只能与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屋中便只剩下了裴靖与戚柒两人。 他伸手,轻柔地为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露出额上的伤口。最重的伤在后脑,但身上的小伤也不少。 他弯下身子,有些心疼地在伤口上吹了吹,小声道:“吹一吹,便不疼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总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若是留了疤,那该多丑呀。” “不过,你放心,为夫不会嫌弃你的。” 他轻轻在那伤口旁边吻了吻,笑了笑道:“其实仔细看看,这疤也挺好看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敲响,门外应砚道:“少爷,药熬好了。” “端进来吧。” 把药递给了裴靖,应砚便乖乖退了下去。 那药苦得很,裴靖一口一口地贴着那双柔软的唇喂了进去,一碗药喂完,满嘴苦意。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包糖豆,含在嘴里,喂给了戚柒。 “娘子,你可要快点醒来,我的糖豆快没了。” 可戚柒这一睡,却睡了足足小半月。 药喝了不少,却一直不见她醒来的迹象,太医也束手无策,唯一庆幸的是,戚柒的身体还没有衰落的迹象。 是夜,裴靖又到了她的屋子。 这些日子,裴靖白天把公务处理完了,晚上便会来守着戚柒,谁也劝不住。 这般熬下来,戚柒还没怎么样,他倒是短短几日憔悴了不少。 “娘子,我来了。”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躺在了她身边,把她搂进了怀里,与她咬着、耳朵,“你想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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