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都没有,那她才真正要求助无门了。 欧阳老先生应该会帮她。 可,不行。 再给她十次机会,再见十面,再去欧阳家十次,她也没办法开口,让老先生帮她捞一个犯人。 且不管尤可人夫妻的事情,尤可为故意伤害罪已经是既定事实,尤可人丈夫受伤那么重,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即便捞了他出来,要想没有后顾之忧,还得权势镇压。 那些意思,她无法向欧阳老先生表达出来,甚至,只想想要求助他这样的事,她都羞愧自责,无地自容。 程牧却可以。 他强势、霸道、傲慢,有黑道背景。 这样的事情,他见怪不怪,轻而易举就可以解决。 他甚至不用出面,也许给谁打一个电话,或者吩咐给徐东,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他却可以睡了自己想睡的女人,一夜放纵。 他那样的人,应该不会拒绝。 陶夭闭了闭眼睛,突然又想到自己身上那两道疤痕。她曾经觉得它们丑,此刻却觉得它们有些可爱。 想想啊,程牧看到摸到它们,也许觉得倒胃口,一下子就没了兴致呢? 她可以先讲条件。 对,先讲条件。 她陪睡,他答应帮她这个忙。 找他没错,早知道,自己应该那天见到就找他帮忙。 这事情,无论她找了谁,都难以启齿,她得欠下天大的恩情,也许因此惴惴难安,程牧却能将事情处理得很干净,不留痕迹。 可人肯定可以离婚,可为也肯定能出来,那一家,之后也绝对不敢再找他们麻烦。 程牧有这样的手段实力,她相信。 权色交易,她也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不欠人情,挺好。 陶夭一路上胡思乱想。 颠来倒去地想,一遍一遍,下决心。 十点左右,出租车将她放到了四季公馆外,司机收了钱,发动车子,很快离开。 寒风袭来,陶夭骤然觉得冷。 也,清醒了许多。 她环顾四周,有些茫然,还有些不知所措。 是因为司机开了暖风,车上太暖和了吗?她竟然会产生那么疯狂至极的念头? 陶夭,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脚尖,突然傻笑起来。 除了陪睡这捷径,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你是不是贱,送上门给人睡? 那些猪狗不如的日子都挨了过来,眼下不过遇到这么一件事,就犯了神经要丢失底线? 你是演员,不是小姐。 两只手都插在大衣口袋里,她低着头,唇角勾着冰冷的弧度,慢慢地,转身朝向出租车离开的方向。 仰头,她吸了一口清冽冰冷的空气。 刺眼的车灯晃到了她的眼睛,她愣神后退的工夫,黑色迈巴赫停在了边上,好像夜色里突然迎来的巨兽。 后排车窗缓缓落了下去,她看到了男人冷峻的面容。 程牧审视她半晌,声音沉沉,“找我?” 陶夭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天意吗? 她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跟着程牧进了家门,对上了许妈和蔼的笑脸。 许妈接了程牧的大衣,看着她愣一下,很快笑起来,“陶小姐也来了,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 陶夭木木地回答她。 程牧在边上开腔,“您盛一份就行了。” 许妈应了一声,转身去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