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看着她,勾唇笑。 陶夭一把捂住他嘴,嗔怪说:“算了,你别说,一看就没什么好话。” 程牧一只手随意地扣在她身前,哑着声音问:“里面没穿?” 陶夭一张脸蓦地发红,骂他:“能别这么流氓吗?” 程牧大手揉弄两下,将她整个人一把揉进怀里,低低笑说:“骂我流氓,怎么不晓得推开我手?” “我喜欢,你管不着。” 程牧薄唇压在她脖颈闷声笑:“这么浪?” “没你浪。” “嘴皮子厉害了啊——” 陶夭仰起脸啃着他下巴,声音轻柔地说:“你不喜欢厉害的呀?” 程牧发出享受的一声叹息,闷哼说:“你怎么样都好,爷就算栽你这里了,行了吧?” 陶夭哼一声:“是不是想来和我分手?” “天地良心,没有。” “那你昨晚发微信那么几个字,上午在电话里还凶我。” 程牧无奈:“怎么凶你了,我没印象。” 陶夭撇撇嘴角,模仿他打电话的语调压低声音道:“跑去公司干嘛?我昨晚的话你当耳旁风了!” 她这话一字不差,语调故作正经,程牧没忍住闷笑出声。 陶夭拧他手臂:“你还笑!” “我说祖宗,这么两句就算凶你了?” “算。” “那你凶回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臭脾气啊。” 她语调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一脸不屑,小模样实在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让他整个人都软化放松。 程牧将她搂紧在怀里,轻笑说:“你真是我的宝贝。” “哼。”陶夭翻个白眼,眼角眉梢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偷着乐的样子像一只小老鼠。 程牧看着她,有些动容。 第一次包厢里半跪着的那个丫头,后来剧组里肿着脸的那个丫头,再后来雪地里蜷缩的那个丫头…… 最开始那么些相遇,他如何能想到,这丫头有这样一面。 刁蛮可爱却温柔懂事,让他骨头都酥麻。 他没忍住又开始吻上去。童年那些孤伶委屈,少年那些暴躁烦闷,青年那些漠然无畏,许多情绪涌上心头,许多画面闪过脑海,却让他觉得每一件都再无所谓。 他甚至得感谢。 过往所有的事情发展到今日,他有了这么一个小人儿。 如果那些都是代价,他愿意承担。 他已经承担。 陶夭在他身下化作一团水,温柔地承受。 两个人再一次分开,窗外夜色深了,花园里亮起了路灯,显露出非同一般的静谧安然。 程牧抚摸着女孩的唇,笑说:“今天真乖。” 陶夭咬着唇笑,看着他,不说话。 程牧扶着她坐起来,似乎是斟酌了一下言辞,慢慢说:“以前的事徐东和你说过了,真的不怕?” “怕。”陶夭搂紧了他的腰,“所以需要你保护。” “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你。” “用心就行了。”陶夭拍拍他胸膛,“用你的心守着我,我就能感觉到,不害怕了。” “那些人也许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知道是谁吗?” 程牧哼笑:“我要是知道,眼下倒不用担心了。” 陶夭点点头,叹气说:“不知道就算了。不是有句话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干嘛还干嘛,活一天是一天呀。” “你倒看得开。” “嘿嘿。”陶夭脸颊蹭蹭他手臂,柔声说,“你知道吗?我觉得现在每一天都是额外赚来的。我也有差点死掉的时候呀,那些时候,谁能想到现在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