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给刘煜,也因为那是情书,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她觉得十分丢脸,连那字迹都舍弃了。没想到…… “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那副字。”自己怎么就会鬼神神差地要亲手为那个贱人写下断命书呢?为什么又会鬼使神差地用了那样的字迹?那是想在宋轶死后,看看刘煜看到那份断送她性命的供词上的字迹的表情吗?是啊,用那样的字迹为这个贱人送葬,让她十分快慰。若真能这样,也许她死了都能笑醒。 只是现实却是,送葬的是自己。 “你若需要人证,本王这里也有,因为有两位侍卫一直暗中观察着那一幕,你如何陷害宋轶的,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不必了!”姚惠妃的视线转回刘煜脸上,这个男人还是那样英俊,岁月很眷顾他,没有让十年的时光在他脸上留下不堪的痕迹,反而随着岁月沉淀出了更迷人的质地。 “这种丢人的事,本宫不想多说。本宫想杀个庶民,应该不算什么大罪吧。” “可是陷害容贵妃这条,却不是能够轻易抹去的。” “单凭这张纸?” “你忘记了,本王还有人证。” “呵呵……” 司隶台要办的人,从来逃不掉。 临走时刘煜说:“你很聪明,甚至比本王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可你这次输也输在你的聪明上。你的计划太过完整,阴谋一旦提前败露,计划不能实施,便会生生给自己留下太多罪证。而这一次,偏偏你似乎还忘记给自己铺退路了。” “不是没铺,”姚惠妃失笑,“而是整个计划都被宋轶带歪了,我来不及补救。”她不该那么意气用事的,就如她的贴身宫女所说,宋轶发现端倪又怎样,她自己不主动喝,她有本事有能力让人强灌了她去。一切依然可以照计划进行,依然□□无缝,依然可以让那个贱人以最悲惨的方式死去。结果呢…… 她的情绪被人玩弄了…… 哦,不,她似乎做不了,因为刘煜一直派人保护着宋轶,她根本对她什么都做不了! 曾几何时她也渴望着这样一段感情,但结果,不过被当成棋子收入后宫,时时刻刻不得不算计着荣宠算计着身家性命,在这样的宫殿里,消耗自己最美好的光阴。 刘煜将跪在外面的所有宫娥太监全都收监,包括姚惠妃的贴身大宫女。 出得宫门,乔三很诚恳地坦白道:“殿下,我们并没有看到宫殿里发生了什么?白天去揭房顶,容易暴露。” 刘煜不以为然,“看不看到有什么关系,她相信就行了。” 他要的只是罪人认罪,至于手段么,其实不用那么讲究的。 乔三:“……” 薛涛跟在后面,默默望着刘煜的背影,暗暗为自己鼓劲,要跟上他们家殿下的节操和气魄果然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姚惠妃的事,毕竟是皇家家事。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文武大臣和吐谷浑的人都在温泉行宫。所以外间只得传言说,姚惠妃的毒素未清,又受了宋轶惊扰,需要闭宫调养。反倒是宋轶为了韩延平得罪姚惠妃被下狱的事传得阖宫上下,人尽皆知。 宋轶坐在草床上,啃了一口冷馒头,心想,这个刘煜不至于吧,她都引蛇出洞了,他还抓不到毒蛇七寸那就太逊了。 临近午时,容贵妃也不避嫌,请了旨,给宋轶送了可口饭菜,随同还将宋轶画画的行头,和未完成的图都塞进了牢房,甚至为了她画画更方便,还将她换了一间更大更舒适的牢房。 看着画布铺开,宋轶道:“贵妃娘娘这是不打算捞我出去的意思啊?” 容贵妃掩嘴轻笑,“本宫看你在里面呆得挺好,不防就多呆几天。正好好好研究研究本宫那幅画该怎么画。” 宋轶意识到,这位容贵妃怕是有点等不及了,莫非她已经开始着手什么不得了的阴谋? 容贵妃前脚刚走,慕眭后脚便跟了过来,韩延平听得禀报便往牢里缩,用后背对着他。慕眭瞥了他一眼,便径直朝里面走去。 “给你带吃的了。”慕眭一边兴高采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