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那么重,要送去看医生,就要用钱,钱钱钱,都是钱。 她想下车,可是她一个就连自己都要养活不起的人,去救小动物吗?会不会有些讽刺? 张猛开着车,很快车子就离开了那条路,徐凉凉转着头去看,却再也看不见了,她觉得很难过,特别的难过,不知道为了那条狗还是为了自己。 张猛带着她去了商场,可无论他让她试穿什么,她都不肯试。 凉凉只反复重复一句话,她有钱。 她穿的很暖,如果她觉得冷了,她会拿钱去买,现在她认为不需要。 张猛说自己买给她,徐凉凉又不说话。 “可以当做是借的……” “又是借,我什么时候可以还完?没有利息没有代价的这样无止境的借下去……”她似乎在嘲弄着自己,她根本就还不起。 有多大的能力就过多大的生活。 “我的衣服很便宜,但是它还是挺暖的,我有足够的钱可以买一件这样七百多块的羽绒服,但是我认为不值得。”这个衣服摸起来是比自己身上的厚实,但太贵了,太奢侈了,她的这件保暖性也很好,性价比更加的高,她不需要很多的羽绒服,因为冬天很快就会过去。 “那没什么买的,我们回吧。” 张猛没有坚持要买给她,礼物这种东西,要接受的人高高兴兴的才好,苦着一张脸,这样不好。 开车回去的路上,徐凉凉要求在路边下车。 “还没到呢。”他说。 还有挺远的,现在下车做什么? 自己回去? 凉凉记挂着那条狗,她还能吃饱穿暖的情况下,她饿不死的情况下,还能有周转钱的情况下,她心情非常难受,她想要把那条狗送到医院去,也许让她掏很多的钱她也不愿意,但是不做的话,她的心好难受,她觉得躺在那里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的生日是院长给的,她被扔的时候身上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件单的衣服,大冬天里就这样被扔了出去,如果不是院长,她就要冻死了,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躺在那里,她做不到。 你可以说她虚伪,但是她不能这样。 凉凉去开车门,张猛斜过来身体,他的手扣着她的。 “还没有到家,这里没有合适的车。” 你怎么回去? “我想去同学家。” 张猛无语,还有心情去同学家? 他找了一个能停车的位置,徐凉凉拉门下车,张猛也没有多余的话,他觉得这个人太拧巴了,她摆明了就是撒谎,据说她和同学的关系都很一般般,高中的同学根本就没有几个是交心的,不然那时候也不会那么惨了。 徐凉凉记不清那是什么路,但好像就是在这附近,雪打在她的肩膀上,落在她的鞋子上,她的发丝睫毛上。 她羽绒服的那个帽子根本就挡不住雪,前面都潮湿掉了,凉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 还在,还在! 那条狗它还在。 地上隐约还能看见血的痕迹,只是已经被冲淡了,它的全身都是潮的,凉凉觉得心口好疼,就是这样的天,就是这样的天,她也是被抛弃在这样的天气里。 附近路过的人都会看看,以为是死狗,结果还是活的,可怎么办?谁救谁沾手,救了就得花钱,这明摆着就是撞的,能不能活还两说呢,只能感叹一声,真是可怜,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死也就死了吧,毕竟满大街的乱跑,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