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则背着手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温府的后花园内有个小小荷花池,池子里头养鱼种荷,四周则植有垂柳,平素是个消暑的好去处,兼之这里风景也好,月唤最是喜欢这里,每每绕路也要走这条路。因恰好是月中,天上挂着个团月亮,淡淡月光流水一般泻在水面上,潭中水波荡漾,月光随之流淌,美得朦胧又有意境。月唤慢慢走着,一边出神看着水面及四周风景。 到得无人处,凤楼三两步追上来,伸手去捉她的手,她吓一大跳,拼了命似的一把挣脱,脸也随之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幸而月色朦胧,估摸着人家大约也看不出自己的脸色,但终究心虚,偷偷回头看有无人留意到凤楼与自己的动静。李大娘等人远远地跟在后头,各各低头看着地面走路,倒像是无人留意到。 凤楼推了推她,笑道:“哎,怎么和我倒像是生分了似的?” 一提这话,她更心虚,回头乜他一眼,只垂首咬唇不语。凤楼又问:“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她轻声答:“练字,绣花,睡午觉。又来老太太这里请安,和卿姐儿玩耍。” “还有一样要紧的没说。” 她想了想,幽幽道:“吃东西。” 凤楼闷笑,凑上来,嘴伸到她脸颊上:“是想问你在家里可想我了不曾。” 他口吻轻薄,一言一动之间所蕴藉的风流之态叫人头皮发麻,心中狂跳。她心慌意乱,伸手掐下道旁的一朵花儿,拿在手里,一下一下揪着花瓣往他脸上撒,一面顾左右而言他:“你出去吃酒啦?一身都是酒气。” 凤楼张口,往她脸上哈一口气,她生气,嫌弃道:“呸呸呸。” 凤楼弹她后脑勺,手顺势在她脖颈处摩挲了几把:“问你话呢,想我了不曾?” 她身上肉麻得紧,又怕叫李大娘等人听了去,急忙摆手叫他住口,道:“你、你——” 凤楼张口便接道:“我想了,想你的小梨涡,想你的长睫毛。不止白天,睡梦里都想。无时无刻。” 她生平未见识过这等样不要脸皮的人,实在吃他不消,再也不愿意搭他的话,丢下花朵,捧着发烫的脸颊只顾闷头急急走路,他却不依不饶,推她一把:“哎,问你话呢,敢不答我的话?” 她依旧不答。他突然伸臂,揪住她的后领把她拉住,冷不丁地将她一把抄起,平展双臂,将她身子往外送,挑眉道:“敢不答五爷我的话?惯得你。把你丢到池子里去洗个澡,要不要?” 他才说过想她,她才不信他会丢她到池子里去呢,所以只咬唇睨着他不语。凤楼手忽然猛地一松,她身子一空,吓得魂飞魄散,“呀”地一声尖声直叫,伸出两只手乱抓,勾住了他的脖颈,就此紧紧搂住,再也不放松。身子拼命往他身上滚,脸使劲往他胸膛上贴,拖着哭腔低声嚷道:“想啦,想啦,一整天脑子里都是你。烦死人啦。在以前,我脑子里想的可全都是吃的啊,见了鬼啦!”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帝姬,一个亡国帝姬,陶陶。 一个侯爷,一个新朝侯爷,国英。 帝姬曾经很跋扈, 侯爷一直很记仇。 一朝国破落入侯爷手, 侯爷:陶陶,上酒上茶上洗澡水—— 此处念白:落毛凤凰不如鸡。 帝姬:是,知道了,烦死啦—— 此处念白:龙游浅水遭虾戏。 且看亡国帝姬如何在宿敌手中讨生活。 by《菩提喜》 不收藏一个么? 第52章 22.9.28 五月休息三天,在家里无所事事,连门都没出,只躺在房间里看书。莫干山民宿老板送的大礼袋她没脸打开,连袋子都送给了室友小姑娘。室友打开一看,满满一袋子稀奇山货,心里自然高兴不已。当天中午就挑了几样出来,烧了一桌子的菜,去敲门叫五月出来吃时,却看她床头有吃剩下的半碗方便面。当下心想,真是个怪孩子。 第四天,心里极度不情愿,却又无法,只能磨磨蹭蹭去上班。以前在餐厅上班,再苦再累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抵触心理。上午八点三刻整,到了旅行社,正好看到绪方在指挥人收拾她的办公桌和电脑,把她的地方腾出来给一个新同事。 新同事是日本年轻女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