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酱笑说:“欧巴酱一点都不辛苦。欧巴酱年纪大了, 能够照顾他、为他做做事情的日子已经少之又少了。他这几年也不大有时间住回来,就算回来, 也没时间长住,和客人一样,过上两个礼拜就走, 所以欧巴酱很珍惜和他一起生活的日子,把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当做是上天的恩赐,很想趁身体还能活动的时候,为他做点什么,哪怕是烫衣服、收拾房间这样的琐事也好。”说完,笑着叹一口气,“欧巴酱这样一个老人家的心境,你还小,体会不了。” “不会。”五月摇头,说,“虽然我还小,但欧巴酱所说的话,我全都明白,心里很羡慕泽居桑有这样一位欧巴酱,很羡慕很羡慕。” 欧巴酱柔声笑说:“sa酱也可以把我当做自己的欧巴酱呢。” 开了一辈子旅馆的东家,深谙世故,却不世故,人家说来是客气话,但从她口中说出,但因为是发自内心,就有一种使人感动和温暖的力量。五月轻轻嗯了一声,往她旁边挤了挤,然后腼腆笑。心内多多少少明白了泽居晋和父亲不睦却与祖母亲厚的缘由。 欧巴酱把熨斗电源插上,烫了一件衬衫,突然说:“对了,晋酱以前的照片要看吗?我拿出来给你看。”扶着膝盖,吃力地站起来,去书架的角落里找出一本厚重的相册出来,“从小到大的都有,晋酱从不看这些,所以都不知道我收集了他这么多照片,给你看看。”相册抽出来时,掉落两张老照片,五月捡起来看。 第一张是泽居晋身穿大红色和服,怀抱吉他坐在话筒前弹奏的照片。那个时期的他,留着一头浮夸却也帅气的黄毛,和服的颜色红火,宛如四川火锅底料。 和服,黄毛,与吉他,东西结合的奇妙画面,竟然完全不违和,反而使人惊艳非常。 第二张照片上则有两个人,是二十来岁年纪、正青春年少的泽居晋和lily。两个人在深夜的街灯下搂着肩膀,走在一起,大概是刚从酒吧喝好酒,醉醺醺地往回去。 lily短发蓬蓬裙,脸上化着极浓的妆,手里抓着一件皮衣外套,搂着她肩膀的泽居晋嘴里叼着烟,手里拎着个啤酒瓶,还是一头黄毛,机车夹克,牛仔裤,马丁靴,骚气十足,酷到不行。 五月拿着照片,告诉欧巴酱说:“这女孩子我认识。” 欧巴酱取过手边的老花镜戴上,仔细看了一看:“啊,是lily子,晋酱以前乐队里的女孩子,也是中国人。” “lily子?” 欧巴酱想了一想:“是lily子没错。因为是中国人,这个名字应该是进乐队后取的艺名,真名叫什么,欧巴酱就不太清楚了。” 五月问:“为什么呀?” 欧巴酱重新跪坐下来,看着她,笑道:“因为欧巴酱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和她说过话呀。” “她可是和泽居桑交往了很长时间的人呢。” 欧巴酱望着她,眨眨眼睛:“原来sa酱都知道了?sa酱知道的好多。那么,想必也知道自己是晋酱带回家的第一个女孩子吧。” 五月听她这样说,就知自己不欲为人所知的小心思已被看破,不好意思起来,面皮热了一热,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红着脸,正色说道:“欧巴酱,我和泽居桑前只是上下级和前后辈,请您不要误会。这次是去大阪研修,顺路跟过来观光而已。” 欧巴酱亲昵地拍拍她的脑袋:“我知道,不用解释。” 相册还没翻开,百合就端着一盘削好的苹果进来,用水果叉送一块给欧巴酱吃,又送一块到五月嘴里,然后自己吃,看见桌上泽居晋和lily的照片,拿过去看了看:“啊,是她。” 五月问:“你也认识?” “是lily子啊。”把水果叉放下去,伸头过来,神秘兮兮说,“很厉害的一个女孩子。” 五月没说话,但用眼神表明了心中有八卦之火在熊熊燃烧。 百合会意,笑道:“我见过她两次。第一次,我去东京有事,顺便去看晋酱乐队演出,碰巧看见她和伊能桑在后台吵架。伊能桑听说过么,是晋酱大学时期的女朋友。总之那次吓死我了,伊能桑吵架根本不是她对手,一个日本人,竟然被来日只有一两年的外国人lily子骂得话都说不出,只会哭。更要命的是,等晋酱从前面演出回来后,本来气势汹汹的lily子马上也哭了,梨花带雨,我看着都觉得心疼。”说到这里,夸张地拍拍心口,“你说,女人之间的斗争可怕吧? “第二次,我陪美衣子桑去东京,顺便打电话给晋酱,叫他出来吃饭,结果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