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酱明明就是小孩子。这个副作用小一点,快点喝, 明天就会好。” 她忽然说:“快要到我回去的时候了吧。” 他说:“嗯。” “感觉这个假期好长,像是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似的。但刚刚来到这里的情形, 都还记得清清楚楚,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嗯,早点睡吧。” 第二天, 到山椒庄的第六天。早上起来,五月又活蹦乱跳了,要不是看见矮几上的那瓶面包超人糖浆,几乎都要以为夜里做了个他抱着自己喂喝药水的梦。 团队客人昨天就走了,今天剩下的客人寥寥无几,早上吃饭时,餐厅冷清很多。在泽居晋的要求下,套餐里除了米饭以外,还另有一碗白米粥。 泽居晋今天也有棒球比赛,五月没事,乘车跟去应援,赛场在二十公里之外,开车也要几十分钟。这个地方,果然离开车寸步难行。 抵达赛场后,五月在观众席上坐等开赛,泽居晋进更衣室去换球服,等他的球队出场一看,五月不禁好笑起来。一队球员站在一起,高矮胖瘦,身高参差不齐,年龄有老有少。看他们黑里透着红的脸色,大概都是这一带的渔夫或是自己做生意的小老板,否则正常工作日,谁有时间出来打棒球。再说,正常的棒球队,又怎么会接收泽居晋这样带伤的球员。 泽居晋站在球队的中心位置,个头最高,一亮相,五月就认出他来。他随一队人走到赛场中间,站定,一手拎着球棒,冲观众席的位置挥手。 五月激动,站起来,把手拢在嘴上大叫:“泽居桑,好样的,bravo——” 泽居晋听见她的声音,多少有点得意,再次冲她挥手示意,两个人在球场上旁若无人的亲热举动引得球员和观众们纷纷为之侧目。 说实话,五月其实对棒球这玩意儿一窍不通。一支球队里应该有几个人啦,每一个人的位置和职责啦,她全然不懂。对于挥棒击球的球员为什么还要去追被自己打飞的球更是看不明白,既然打飞了,干嘛还要去追?实在想不通去追这只球的意义何在。 泽居晋这一支球队首轮防守,泽居晋做打者,即击球员。第一球,击中了,结果一转身就摔了一跤;第二球,也击中了,击中的同时,球棒一丢,奔跑着去追。五月在观众席上卖力地喊叫:“泽居桑,你最棒,你是最棒的,bravo——” 两边坐着的观众嫌她聒噪,纷纷往两旁避,一个球员的老婆和她比赛似的喊自家老公的名字:“凉太,凉太,加油,必胜!把他们打倒,统统打倒——” 五月岂能输给她,扒着球场边上围着的铁丝网,又蹦又跳,大喊大叫:“泽居桑,你最棒,噢,你是最棒的——” 那个给凉太加油的婆娘嗓门比不过五月,就指着奔跑着去追球的泽居晋:“你是给他应援吗?他这个速度是追不上的,想胜我们凉太,感觉可能有点……” 五月鼻孔朝天,得意洋洋说:“我们泽居桑半年前在哪里知道么?那时还躺在医院里动不了呢。他能参加比赛本身就是胜利,就是奇迹,懂?”不再和这婆娘啰唣,转身又喊,“好棒!泽居桑你好棒——” 第二轮,攻守双方互换位置,泽居晋这一次做投手。带上厚重的棒球手套上场,弓腰,提腿,棒球在手里转着,虎视眈眈地看向前方,全场的观众乃至对方球员全都凝神屏息地看着他,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投球了,谁知他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扭头,冲观众席上抛了个飞吻,马上引来一片哄笑声。 五月喊累了,才刚刚安静下来一会儿,正喝着矿泉水呢,接收到他的飞吻,马上跟打了鸡血似的又跳起来喊了一通:“泽居桑,加油!必胜!你好棒——” 中午,比赛结束,五月嗓子都快喊哑了,和输了球却都兴高采烈的队友们一起去吃中饭。 她爬到车里时,被泽居晋夸了一句:“sa酱很不赖嘛!” 她得意:“那当然,谁叫我们家泽居桑那么棒!” 他往她额头上“啪”地亲一口:“又犯规!” 一队球员大家各开各的车子,组成一条长长的车队,泽居晋的车子车身巨大,在最前方开道,后面跟着的,送货的小卡车有之,小轿车有之,改装过的几乎要贴到地面上的低矮跑车有之。 车队浩浩荡荡开到一家开烤肉店的队友家去吃烧烤,虽然是烤肉店,但因为是在海边,菜单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