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别怕辛苦,等这阵子忙完,每人都少不了打赏。” 颜书语定下基调之后,就开始调派人手做事,顺便让人去将继母请来,就算父亲全权将这件事交给她,母亲也没意见,但该她过眼的还是要看一下,顺便也可以让母亲学一学看一看。 有些东西嫡母没教,但总不能一辈子都不会,好歹是自己的家,总得顾好,且以后颜家起来之后,她要做的只会更多更难,学这些更是少不了。 颜家里里外外一片忙碌景象,那边裴郁宁呆在他和陈昑租住的小院里正在看信,望京留下的家将们传了消息过来,说是上次和人合作的生意出了点问题,这钱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回来了,更别说遥遥无期的利润。 看完信,裴郁宁脸上第一次露出挫败之色,他看得了兵书战法,治得了家将刺头,但就是在赚钱这一项上没什么天赋,账本虽然能看懂,但吃力,做生意更是磕磕绊绊,赚钱的少,赔钱的多,偏偏他现在最为钱为难。 他手下一百多家将要养,家将们成家的要养家,没成家的等着娶媳妇儿,这些人是他未来上战场的依仗,是他在西北的立足根基,他自己可以省可以穷,这些人却不行,更别提,养习武之人向来花费颇多,尤其是身怀绝技之人。 他祖父那辈单家将就五百余人,还不算家里庄子上那些退下去的亲兵及西北战场带回来的亲随,他父亲人手虽说少了些,但也是因为去得早,没来得及经营,等到了他这里,少小离家,在外祖家一呆就是多年,等他有了能力自保回来之时,这家将也就只剩下十几个愿意跟随他忠心他的。 其实府里府外许多家将不是不愿跟随他忠心他,而是太穷,本就家业败落,结果那个那个不省心的蠢货二叔还处处惹事,那两个女人银钱上看的紧,家将们被怠慢克扣得狠了,自然待不下去,对侯府的心也慢慢冷了下来。 他耗了几年时间将队伍重新拉起来,最费力的不是收拢人也不是治军练兵,而是钱,卡了他脖子的钱,他也是这时候才明白,何为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若事情逼到眼前的话,恐怕他再不愿,都得动用母亲的嫁妆了,他实在不能让重新拉起的队伍散了人心。 想重新振兴神威侯府,这些人一个人都不能少,若是手里有钱的话,他还得继续拉人,神威侯府和裴家军的威名,不能败在他手里。 *** 连日来的阴雨过后,终于迎来了晴天,颜书语出门时都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许多。 雨天实在容易让人心有愁绪,她有时候本就想得多,再加上连绵阴雨,很难不陷入过去那些麻烦的情绪里。 颜书语带着春月出门时,县中街道上早已不少人出门叫卖,前些日子的阴雨对生意大有影响,这不,难得天一放晴,人就全都出来了,且人人脸上都是笑容,看得坐在马车里的颜书语也是心情大好。 到达天香居时,楼中客人不多,毕竟多数时间这是家酒楼,少有人来专门喝茶,虽然他们家的茶很不错。 热情的跑堂和伙计将人一路送进二楼雅间,颜书语一进去,就看到了站在窗前静立思索的裴郁宁。 “裴公子。”她先出声叫人,或许是要离开的关系,即便看到这个前世冤家,她心情也是好得很,不吝啬给出笑容。 裴郁宁愣了下,被她少见的轻松笑容晃了下眼,原本因为钱发愁的心情总算好了些,但转眼一想,她的好心情是因为要解除亲事,这好心情又淡了下去。 照旧将春月留在楼下,颜书语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见裴郁宁坐下看着她不说话,她想了想,也倒了杯茶给他。 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必要纠缠太多了。 “我送给裴公子的信,你看完之后有什么想法?”颜书语率先发问。 “颜姑娘为了两家结亲之事,决定自请除族,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说实话,裴郁宁是真的疑惑,就算她看不上他,但为了拒绝亲事就举家除族,这决定实在有些鲁莽。 “这中间涉及到一些家事,详情我就不告诉裴公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