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颉现在也想不通怎么就作为转校生被分到了年级第一的陆颃之身边,接下来的第一次月考就用年级第二的成绩向班主任证明了什么叫资源浪费。 可还是第二。 她记得来苑庆高中第一天,前座的女生下课后笑眯眯来与她讲话,“哎呀,你的名字怎么念来着?不好意思,我记性太差啦——” “顾星颉,颉颃的颉。” 还没开口,身边那一节课没出声的同桌却先她一步回答,她才去睨这人。 好看的人。 她不吝啬地想,其实这个岁数的男生,只要是干净端正的长相,身上的朝气总是会让人多少发光的,青春美学一样的生命力,让每个人都眼睛明亮——可这个人是好看的人,过分好看的。 她不着痕迹地飞快打量,眼光收回时却只记得那一双眼角飞挑的眼睛,似乎总在玩味地审视着物事,就连看人的时候,被看的人也变成了物事。 怪让人不舒服的。 顾星颉缩了缩,看到前座女生眼神里掠过的短暂惊诧,紧接着就被笑意代替,“啊啊,陆颃之不愧是年级第一啊!我什么时候像你这样什么都懂就好啦——” 上课铃时宜地响起,顾星颉微笑着注视前座转回去,才把目光再次瞄向那人,看到他桌上放一本《风沙星辰》。 “陆颃之,我是陆颃之。”他侧一侧身,就露出作业本上名字那一栏,明明是小小的一格,却用遒瘦俊峭的“陆颃之”三个字填满了,张扬却刺目得很,顾星颉不由闭一闭眼,再睁开时看见他正在看她,还是用那种让人不舒服的,审视物事的眼神。 这种压迫感让她连维持微笑的耐心都没有了,她直直坐下,去看黑板,却看见老师已写下了陌生的公式。那人却已经开始悠闲地重新看那《风沙星辰》,似乎不经意轻声道,“76页了,顾星颉。” 76页那个公式倒有一直印在书上等她去学的耐心。 都怪他。 “我的梦比沙丘和月亮还要清晰。” 顾星颉写完作文最后一句,再检查了一遍基本信息便交卷离开。陆颃之在教室外的柜子上翻着笔记,见她出来就跟过去,想去接她肩上的书包,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拍掉手。 他也不恼,因为他知顾星颉恼了,被掰开腿在鱼缸前不能自控地潮吹这事,搁谁身上事后都会小小恼一把。 顾星颉沉默着往前走,下楼,拐弯,校服短裙下两条白白的腿被初夏的风吹着。陆颃之就这么跟着她到了社团工作室,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开门,刚想随她进入,却被她一个转身堵住,“你跟着我干什么。”她抬头看他,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从陆颃之的角度却能从眼睛里解读出嗔怪。 “赔礼道歉。”这嗔怪很好,像在埋怨他不满足她的讨要一样,他心满意足地笑。“为昨天我把你在鱼缸前——” 就知道他会这样坏!不等他说完,顾星颉便拽住他的校服领带将他拉进门内。关好门后,却看见他得逞似地笑得格外开心。 是呀,又让他得逞了。顾星颉绝望地闭住眼,再睁开眼时就被抱到了办公桌上。她时常想不通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