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了利益相互厮杀的职场,这句话被理解成要努力往上爬,爬得足够高,就才会看得足够远,才会比别人活得久活得好。每每这句话被提起的时候,画外音总带着一股赤|裸裸的**跟血一样的甜腥。 逐利是她的天性,她在名利场里遵循着丛林法则,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她的目标永远是做一条鲨鱼,而不是水底的蜉蝣。 她不想被吃。 遇到关忆北,她意识到关忆北的眼界,才是真正凌驾于他们这些庸碌人群之上的。 他独一无二地高尚。 跟他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庸俗又浅薄,可是他喜欢她,她开心得不得了。 他带着与生俱来的淡定从容,强大的内心,宽阔温暖的胸怀,像一股清风吹入她心里,让她着迷,让她想守护。 “想什么呢?”关忆北问。 莫羡怔了怔,才回过神。关忆北过去把摩卡壶从酒精炉上拿下来,把咖啡倒进两个杯子里。不是情侣杯,那对离婚的时候被她砸了。他用得是两只一模一样的马克杯。 莫羡看他的背影有些模糊,悄悄抬手擦擦眼睛,有泪,她匆匆擦净了。 倒完了咖啡,他回头问她:“吃不吃饼干?我看柜子里应该还有两包。” 她点头。 他走到她身边,伸手打开上面的柜子,把饼干拿出来,看了看,递到她面前,问:“喜欢哪个口味?” 一个全麦谷物的,一个香草味冰淇淋味的。她指了指香草味那包。 他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观察她的眼睛。她眼底还湿润着,眼角发红。 “哭了?”他低声问。 她一瞬间有点慌,脑子转的飞快,借口说:“是困了。” 他沉吟,便说:“那就去洗澡,到楼上睡。” 她摇头,说:“不能睡。想喝咖啡。” 关忆北看了她良久,收回了手,对她说:“那就去客厅坐,一会儿就好。” 莫羡又回到餐桌前坐下了。他们的手机都搁在桌上。她支起胳膊,把脸靠在手背上,看着他的手机。 不知道手术进行的是否顺利,小张医生还有没有遇到别的问题。 关忆北出来了,把咖啡跟香草饼干放到她面前。然后他坐下了,自己撕开那包全麦谷物的饼干,就着咖啡吃起来。 他吃得特别快,很饿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他手术做了三个钟头才刚六点,肯定是没吃晚饭。医生一旦上了手术台,别说吃饭,天塌下来也得用身子顶着,为了给患者缝完最后一针。 她莫得心疼,怕他吃一包饼干不够,便把自己的那包香草饼干放到他面前。 关忆北看她把饼干送了过来,不假思索地拿过去,撕开包装后放回到她面前,顺手把撕下来的包装袋团成团,扔到脚边的垃圾桶里,接着继续埋头吃饼干。 她没有娇气到连包装袋都不会撕吧? 莫羡无奈,微微叹气,没有动饼干,拿起杯子啜了一口咖啡。 他给她加了肉桂粉,咖啡很香,苦后一点回甘。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屏幕上跳跃着“张乐成”,莫羡差点把咖啡洒了。 关忆北迅速拿起手机,含着饼干问:“怎么了?” 莫羡把杯子放到桌上,不觉倾身靠近关忆北,很想听听小张医生说了什么。 小张医生说了很多,又快又急,她听不清楚。关忆北眉头拧起来,灌了一口咖啡,等小张医生讲完了,他沉声喝道:“你镇静!给我m.Dd-nENg.COm